来,我把他们全宰了。”

    封高威刺杀自己这事,祁泰与何萧都劝他不要放到明面上说。祁如柏做事缜密,定会将所有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如松啊,如松,你总是这样。一点脑子都没!”何萧道。“哪里会有什么恶徒会来刺杀南境小王爷。定是那些个穿越妖,或者妖族所为。”

    边说他边看了看祁如柏,“世子,您说是吧?”

    此言一出,让擅长假笑的祁如柏表情有些不自然,好似吃了蛆虫炖乌鸦。

    “宴席不应该提这些事。”祁泰道,“无论是谁指示,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时而咬咬牛肉,时而喝一口肉汤,时而小酌一口美酒,心思显然没在宴会上。

    “走下去喝酒!”何萧提议道。

    随后不顾祁如松的反应,他直接拉起对方,走向台下。

    何萧将从东境到鬼影森林,再到岭南城的一路辛苦完全置之度外。他拉着祁如松开始挑战一个又一个大厅内的贵族,这回轮到一名疙瘩脸战士。

    这大汉已经是他们的第三个对手,只见何萧用手背擦擦嘴,放声唱起歌来。他嗓音并不坏,喝高之后有些粗浊而已。

    不幸的是,房间里的乐师为了配合何萧,故意拉出嘈杂的声音。就像是“野兽与少女”搭配,简直就是鲜花配牛粪,风马牛不相及。

    王敏君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吵闹,她捂住耳朵,满脸的厌恶。祁如柏无疑也属于不堪忍受的人群,他喃喃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词语,便起身入厕。

    乌烟瘴气的大厅里宾客喧嚣不止,仆人进进出出。

    等到何萧尽兴,他拣了个空位子坐下,“如松,虽然我也很讨厌这些个尔虞我诈的斗争。”他他压低声音,随后自顾饮下一大杯美酒。

    “但我得告诉你,你生在五大家族,就必须得承受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如何跟你不喜欢的人相处是你以后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你那兄长,若不是祁家世子。为了当上南境之王,毒害自己的父亲,谋杀自己的兄弟。这样的杂碎,我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但你没证据,动他反而会遭到质疑。”

    祁如松眨了眨眼睛,“呃?”

    “没有什么事情能做到天衣无缝。只要他做了,必定会留下线索。耐心一点,找出他的破绽,将他一举击溃,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就像是战斗一样,一击毙命,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祁如松心想。

    我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洞悉隐藏在人们眼里的喜怒哀乐。他父亲固然举止都合乎礼数,但神情里却有种他从未见过的杀意。

    他不多说话,始终用低低的眼神扫视全厅,目光十分凌厉。隔壁位置的兄长倒是整晚开怀畅饮,满脸笑意的那张大脸胀得通红。

    他不断地举杯敬酒,一边说话一边乐得前仰后合。此人果然城府极深,若不是发生之前的事情,自己都以为对方就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但坐在他身旁的世子妃却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那个女人在谋划什么,”祁如松告诉何萧,“我那兄长表面在笑,其实已经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何萧仔细地审视了祁如松一番,说:“学习得挺快,我大夏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别取笑我!”他苦涩一笑。

    “出去走走吧,醒醒酒。”何萧建议道。

    说着他便走出大厅,祁如松紧随其后,奔进低垂的夜幕。

    整座王府四下漆黑,满是寂寥。他们在厅外的石凳上坐下,“对了,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东境,还算数吗?”祁人松问道。

    “算数,随时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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