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疑点,萧沂也被定了罪,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而她作为安王妃,哪怕才进嫁安王府没几天,她也得跟着萧沂受罪。运气若好一些,她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运气不好,她的命便也交待在这里了。

    可笑她自诩才情横溢,对萧策一见钟情,不顾一切追到京都,最后没能跟萧策,却赔上了自己的下半生。

    厅内一众莺莺燕燕哭闹不休,吴惜柔自身难保,只感叹道:“我也和你们一样,只能等消息。妹妹们需得作好心理准备,此次殿下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什么样的后果都可能。”

    一时间,众姝哭泣声更加凄切。

    吴惜柔没心情再应付,索性率先离开。

    很快胡侧妃跟了上来,追在她身后问道:“姐姐就不能让贵妃娘娘在皇上跟前求求情么?”

    “贵妃姑母不可能去求情,殿下此次犯下的是死罪,我吴家可不能赔进去。再者,证据确凿,父皇怎么可能饶恕殿下?!”吴惜柔不耐烦应对胡侧妃。

    胡侧妃顿时怒了:“姐姐需得记得一件事,殿下是姐姐的夫君,夫妻一体,若殿下丢了性命,姐姐以为自己能善终?”

    吴惜柔顿了顿脚步,不想再费唇舌,举步远离。

    胡侧妃泄气,垮下肩膀。

    现在安王府外被官兵包围,她们插翼难逃。

    萧沂到现在还没回王府,就知道肯定是被抓起来了。

    她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左层雪身上。

    左层雪对萧沂情根深种,萧沂有难,左层雪不可能坐视不理。

    她却不知,萧沂才被抓起来,左府也被官府包围,左层雪更是直接入狱。

    萧沂一案牵涉甚广,不只是后宫安插了他不少人,就连前朝也有萧沂的同党,明面上的就有十余官员。

    经此一役,皇帝的身子时好时坏。

    许是年纪大了,皇帝的心比以前更软。

    若是放在十年前发生这种事,皇帝定是直接将安王府抄家,数百条人命便交待了。

    但是皇帝膝下只有三个儿子,哪怕萧沂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他还是不忍取了萧沂的性命。

    最后皇帝下旨,萧沂流放三千里,无诏不得回京,永世圈禁。

    吴贵妃对吴惜柔到底还是有些怜惜之情的,最后还是心软,向皇帝求情。

    皇帝见她哭得凄切,便准萧沂跟吴惜柔和离。

    只是吴惜柔究竟也曾是安王妃,皇帝下了一道口谕,吴惜柔也永世不得回京。

    这也彻底断了吴惜柔再攀上萧策的念想。

    萧沂离开安王府那天,带走的只有秦昭的画像。

    偏生在他流放的途中,秦昭的画像突然不知所踪。而因他曾经受刑,作画的手被废了,往后也永远不可能再作画。

    这时的萧沂已然心灰意冷,再加上这幅画像是他唯一的寄托,画像消失后,他就病倒了。

    此时的萧沂并不知道,他的右手是被萧策特意命人毁了的,秦昭的那幅画像也是被萧策的人取走,此刻正放在萧策跟前。

    萧策看着秦昭的画像,暗忖萧沂的画功居然还不错,把秦昭的神韵展现得入木三分。

    只是这幅画像再好,他也不能留着。

    他就着宫灯,点燃了这幅画像。

    秦昭正好过来,看到萧策在烧东西,好奇心起,凑过来一看究竟:“你在烧什么?”

    怎么看起来是幅女人的画像?

    萧策把秦昭拉远一些,淡然启唇:“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秦昭狐疑地打量萧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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