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爵位是应该落在二叔头上,可惜祖父过世之后,二叔几次往上边递了请封的折子,都没激起一点回音儿。这都成了二婶的心病了。”

    菘蓝怒道:“当初二房是怎么答应老夫人的,说要好好把你送嫁出去,决不委屈您半分,如今老夫人才走了两年不到,她们就半个字都不记得了!还为了一个空头爵位,把您往郡主那里塞!”

    菘蓝说了这话,才想起李清懿昨晚明明白白跟她说了要去京城,顿时停住了话头。

    “二婶没有坏心,也不过是想为李家留下一个爵位。”

    阮氏跟前世的她一样,都想的太天真,低估了元衡郡主的狠。

    “好了,先别琢磨这些了,替我换身衣裳吧,我那母亲,也该到了,咱们可还得打起精神,戳戳她的肺管子呢!”

    李清懿摆明了是想要元衡郡主不痛快,菘蓝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

    既要去京城,又不想给郡主好脸色?

    这能行吗?

    李府大门口,金漆雕饰的马车缓缓停下,从里面走下来的妇人三十来岁,衣饰华贵雍容,神情倨傲,正是李清懿的母亲元衡郡主。

    二夫人阮氏连忙迎上去:“臣妇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元衡郡主扫了一眼这故门旧地,心头涌起一丝厌烦,对二夫人提不起精神寒暄,眼神逡视一圈,却没见到最该见到的人,眉头便狠狠皱了起来:“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