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军服的手下,眉目蓦然皱起来。
看来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又或者,先前不过小试牛刀,现在才是动真格的。
这董迁到底想做什么?
如此破绽百出的圈套,稍一查证便可查明。
那女子嘤嘤哭泣道:「小女子只是路过此地,就被此人强行拉到巷弄之中,官爷,您一定要给小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董迁倒也客气,「李兄,我是相信你的为人的,不过营里这么多兄弟看着,我若徇私怕也不好,还要请李兄跟我回兵马司一趟,例行调查清楚后,董某亲自送李兄回来,否则惊动了都察院,恐怕就要伤了李兄的脸面,眼下,就得罪了。」
都察院监察百官,若有人德行有亏,都察院那帮人可就太会做文章了。
李庸是皇上亲自提拔的人,他若出了这档子事,到时候丢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脸。
不过,他也不能让董迁牵着鼻子走。
「方才董兄说到都察院,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
董迁心中凛然,「怎么,这点小事,李兄真要惊动都察院?」
「请。」
董迁顿在原地。
李庸提唇,「董兄要为这女子做主也无可厚非,只管去请御史言官便是,不过这种案件恐怕沾不上兵马司的边儿,且这女子来历不明,就算是个良家女,也是民告官,是非曲直先打一顿板子再说。除了京畿衙门,我哪儿也不会去,董兄想请什么人来,请便。」
董迁的面色逐渐转青。
当年他就处处被李庸压一头,走了武举的路子后,摸爬滚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李庸随李家退隐扬州这么多年,刚一冒头就被皇上亲自提拔为太子少师,这足以点燃董迁的熊熊妒火。
「李兄,你我是多年的熟人了,不过走个过场,何必如此较真儿呢?」
李庸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定论,正是因为你我是熟人,我才不能跟你走,万一事情传出去,以为你我官官相护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我的事说不清楚,还要连累你,那样的话,我可要过意不去了!」
董迁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有些下不来台,脸色有些难看,便看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方才听李庸说民告官要先打板子,脸就白了几分,此时见董迁目光不善的望过来,咬咬牙,扯乱了衣裳就往宣德侯府的大门冲。
李庸目光一冷,想要阻止,却又不能自己伸手去抓人,否则更说不清楚。
董迁一挥手,让人「拦住了」那女子,笑道:「李兄,这么简单的事,何必闹得如此复杂,你若不听我好言相劝,那我不管就是。」
他这意思,李庸坚持要找都察院或是京畿衙门,他便直接带人退走,这女子再怎么纠缠不清,也不干他的事。
那女子不断挣扎,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李庸却不能真的让她闹到府里去,跟这种事情搭上边,免不了让人背后议论,即便时候查明,宣德侯府也难免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万一这女子死在府门前,那可真是说不清了。
「既然董兄愿意为李某费心,那便麻烦了。」
董迁露出笑容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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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还在查朱砂蜡烛的事,元衡郡主将今年府里的蜡烛来源盘了个遍,根本就没有时间再理会旁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意外躲过了一劫。
李清懿却是实实在在遭了场刺杀,之后,秦增送了四个护卫过来,虽然不在魏府中行走,但只要李清懿喊一嗓子,怕是立刻就能站到她面前。
她欣然接受了秦增的庇护,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