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是她表忠心的时候。
她把心一横,说道:「孙女是魏家人,如果能为家族做些什么,是孙女的荣幸,祖母若有什么事能交给孙女去做,孙女一定竭尽全力。」
魏老夫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球定定的落在魏宝珠脸上,明明是残缺的模糊的,却又精光四射。
她转过身走回罗汉榻坐下,捏起茶盏,「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先回去吧。」
魏宝珠迟疑了一下,就这么退出了鹤延堂。
她本以为祖母接下来就要向她交代要做什么,万万没想到对方说了一半就掐住不再说了。
她不说出来还好,魏宝珠还能像之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现在起了话头又不再继续,便如一块烙铁在她心上,油烹火煎一般难受,忐忑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燥乱。
于是一整日下来她一刻也不得安宁,到了晚上该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还拖拖拉拉的没走,只想着魏老夫人能把白天里的话说完,好让她心里能早点落地,早点踏实下来。
可魏老夫人就像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一般,半点不提。
魏宝珠万般无奈,却只能忍着。
一夜辗转反侧,翌日又到了鹤延堂,魏兰尔又拿她打趣起来。
从前她倒是能与魏兰尔争个你长我短,谁也不怕谁,但现在她没了母亲护着,便没有从前那般肆无忌惮。
横竖不过是个忍字,这个时候,她不想与谁起正面冲突。
倒是魏老夫人看着三夫人郭氏,问道:「老三最近如何?」
郭氏闻言尴尬不已。
魏世迁见天儿的看不见个人影,她哪里知道他如何?
不过魏老夫人这么问,显然不是真的想知道三儿子如何,就是为了让她们三房消停点。
魏兰尔立即闭嘴,不再挑衅魏宝珠。
这么一来,魏府上下也不敢因为林氏的事,对魏宝珠私下里议论纷纷。
众人突然发觉,原来老夫人竟如此看重二姑娘!其母罪大恶极,但没能影响到她的地位不说,还不许其他孙女下她的脸面,竟然连姐妹间的几句玩笑也开不得了?
从此,二房因为林氏升起来的阴霾气氛一瞬间消失不见。
府中上下再不敢对魏宝珠偷偷说三道四。
可魏宝珠并没有因此更加安心,反而觉得自己被高高吊起了几分。
她不知道祖母将她捧的这么高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私下里取了只成色上好的玉镯子给了浓芍,想跟她打听打听祖母的打算。
谁知浓芍却笑着推辞了,说道:「老夫人从前也十分疼爱二姑娘,如今更是怜惜您没了娘亲护佑,多顾念您几分罢了,二姑娘应该高兴才是,实在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魏宝珠无奈,浓芍是祖母跟前最近身的丫头,连她都不肯说一句话,旁人那里更事办不出半个字了。
越是这样,魏宝珠心里就越是没底,就越希望对方能快点吩咐她去办事,办好了事,她在魏家就有了底气。.
她找了不少机会与祖母单独相处,几乎按捺不住主动问起。
而魏老夫人冷眼瞧了她几日,终于在这天晚膳后,将她单独留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魏宝珠就跪了下去,「祖母,孙女是真心想要为家族做些有益之事,请祖母成全!」
魏老夫人十分放松的靠在引枕上,「你为何如此急迫?」
魏宝珠讷讷。
魏老夫人看了她片刻,坐直身子细细看着她,又道:「是因为没了母亲,就失了意气,没了底气?」
魏宝珠咬着唇,「虽然祖母原谅了
母亲,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