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李清懿听她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嗓子已经堵得不像样子。..
如果她一直知道秦增不是宦官,就足以证明,对方从来就没有拿她当筹码去换自己的安稳,且一直是在为她谋划,为她找了一个最可靠的男人!
李清懿再也控制不住,伏在腿上哭的泣不成声!
元衡郡主吓得慌了手脚,「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不愿意跟着秦增?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再做别的打算也就是了!」
李清懿抬起头抹了把眼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是……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那就好。」元衡郡主松了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没有残缺,有了与他共渡一生的机会,怎么能不欢喜?我当初对你父亲,不也是这般。」
她这话说的万般寥落,让李清懿的情绪平复了几分,「父亲他……」
元衡郡主却不打算多说李至的事,继续说起秦增,「秦增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关于以后什么的?」
李清懿脸一红,昨天晚上,秦增还跟她说,自己是他的人……
但这话她可不能说,「没有啊……我们,是朋友……」
元衡郡主笑道:「能做朋友已经很是不错,这满京城又能有几个人跟秦增做朋友,何况你还是个小姑娘家,照我看,他是很在意你的。」
李清懿抿了抿唇,「母亲是怎么知道秦大人这个秘密的?」
元衡郡主说道:「我从小在宫中长大,宫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我那时也还没出宫嫁人,经常能看见他跟太子身后,一点都不起眼。一个孩子再早慧,也总有疏漏的时候,何况太子自来就不消停,总要时不时拖累他一些,两个人经常一起受罚,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的。」
「那母亲跟别人提过吗?」
「没有,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他还能活吗?之后没几年,我就出宫嫁人了,也没过多的接触过他,谁能想到后来他就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督主?皇上如此信任他,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皇上护着,他都不会有事。你能跟着她,就是你最大的保障。」
李清懿无言的看着元衡郡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元衡郡主拍拍她的手,笑道:「不过这事还言之过早,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等时机成熟了再说,或许,秦增会先跟你表明心迹也说不定,他那种男人,是不会允许心上人吃半点亏,受半点委屈的。」
李清懿闷闷的「嗯」了一声。
元衡郡主起身说道:「你病着,还是先歇息,李家那边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这府里有什么动静,我会知会你。」
「好,谢谢母亲。」
元衡郡主转身出去,李清懿还在兀自愣神。
前世的种种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中,她越是回忆就越觉得窝心。
啪嗒一下倒在床榻上,几乎脱力。
秦增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情形。
「你怎么像只死兔子似的。」
红着眼睛,一动不动。
李清懿歪歪脑袋,瞪了他一眼,坐起身,「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
「那也不能大意了。」
她跪坐在床榻上,扒着秦增的肩膀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却被他的大手按住,「你方才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心里的事情有点多,觉得透不过气。」
秦增按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