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深吸一口气,「我真真不得不佩服魏宝珠,我以为她身在魏家,手再怎么长也难往

    咱们家动手脚,谁知道,她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不止如此,她还算准了我不会与你说,今日若不是你百般逼问,我又怎么会说出口?」阮氏心头阵阵发紧,「可我又是怎么染上这病的?」

    李清懿的目光扫过阮氏周身,「问题不是出在二婶本身,就肯定是出在日常经手的东西上,但这种隐秘的疾病,大概要贴身接触才能感染上,很大的可能是衣物出了问题……」

    「衣物?」

    阮氏面色煞白,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手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裙摆。

    「二婶别急,秦大人府上有会医术的女医,我让长阑去请过来给二婶诊治,必定不会传出半点风声。」

    阮氏失魂落魄的点头。

    李清懿坐下细问:「二婶是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

    「就是这几日,那……那处很不舒服,又痒又痛,热水沐浴之后又可缓解几分,但坚持不了多久,就又变得的痒痛难忍。因着身上不舒坦,这几日我也没让你二叔回正院睡,我左思右想,不明所以,好几日也没睡好觉。」

    李清懿心里大概有了数,便不再多问,而是吩咐藤黄和流紫进来,询问阮氏这段时间都穿过那些衣裳,衣裳都由谁经手。

    藤黄和流紫有些纳闷,却还是极力回忆着:「夫人昨天穿的是那身淡紫的,前天穿的是湖蓝的那套……大前天……」

    两个丫头记性都不错,片刻就想了个七七八八。

    「除了这些,二婶的贴身里衣可能想得起来?」

    两个丫头更加莫名其妙了。

    流紫说道:「其实也不难想,夫人的里衣几乎也都是跟外衫搭配裁制的,绸的或是棉的,还有颜色,每一套都不同,知道外衫穿的什么,里衣也可分辨。」

    李清懿点头:「那这些衣裳都有谁碰过?可有拿出府去?」

    藤黄纳闷极了,说:「夫人的衣裳除了奴婢跟流紫,就是洗衣房的粗使丫头拿去浆洗,也有专门的管事婆子看管,不敢有人乱动。倒是前几日,夫人有几件衣裳是新裁制好,从咱们自家的铺子里拿回来的!」

    李清懿闻言,跟阮氏对视一眼,二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