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嫡子一个嫡女,郭大老爷郭令仪从武,郭二老爷郭崇礼从文,子承父业,父子俩同在户部,且与妹妹郭氏年纪相近,感情最好,对郭氏母女俩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么说,帮着郭氏母女俩杀我的人,也许是郭崇礼?那么,伏击你的人,就是打算将这黑锅给郭崇礼背,让户部这父子俩吃点教训。」

    「很有可能。」

    李清懿「啧」了一声,说道:「身在京城这种地方,果然事情不能往简单了想,小小的内宅争斗,也能勾连出朝堂大事。不过魏兰尔这妮子竟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还想顺便搭上我母亲的性命,不是欠收拾又是什么?」

    秦增听出她这回是动了真怒,说道:「放开手去做,出了事,我替你兜着。」

    李清懿闻言愣了下,随即扑哧一声笑起来,「你这语气,怎么与我二叔这么像?」

    秦增说道:「你二叔便如你的父亲,纵着你也是寻常……」

    「那大人如此纵容我,又是为何?」

    李清懿不等秦增说完,就打断他追问。

    秦增见她又来撩拨自己,并未如平时那般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而是真切地提唇笑了笑,「你是我的妻子,我纵容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听他说的这般郑重其事,李清懿反倒皮不起来了,只是手上环着他的力道紧了紧,将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秦增将自己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背,仿佛是一种回应,是一种心照不宣。

    李清懿心中悸动,就这么沉默地任由雷首向前走去。

    密林中鸟儿脆鸣,草叶窸窣,二人走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在前方看到一座建筑。

    「前面好像是座庙。」

    李清懿闻言探头朝前看去,惊喜道:「好像是座破败荒芜的庙宇,但也足够为咱们遮风挡雨了。」

    她跳下马背,又小心翼翼扶着秦增下来。

    秦增好笑地看着他,「我没那么脆弱。」

    李清懿摇头:「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办法好好养伤,能不折腾,还是不折腾的好。」

    眼前的庙很小,连大普渡寺角落里的柴房都无法相比,进了门,就只有一前殿和一后殿,不仅多处坍塌,因山中阴凉潮湿,木门木窗都透出一股腐烂的霉味儿,四周都长满了杂草,屋顶上也不例外。

    幸好殿旁厢房中的矮床上能躺人,李清懿拿着没舍得丢弃的布条做了简单的清理,就赶紧扶着秦增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