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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同时一瞪眼。

    陈琰说道:「好啊,我们可是付出了双倍的感情,俩人都是你,我们岂不吃亏?」

    雷烨冷哼道:「哼,一句话就让我们少了个兄弟!揍他!」

    秦增无话可说,就这么陪他们从中午打到了太阳落山,三人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挨排躺在草地上望着头顶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雷烨恶声恶气地说道:「公孙臻!你这人从小就招人恨,长大了还这么招人恨!」

    陈琰「嘁」了一声,「可不是,也不知道你祖母怎么就那么恨你……」

    他看向雷烨,「你还记不记得那回,就他没上学堂,咱俩去他家找的那回。」

    「当然记得,我记得深着呢。」当时年纪小,雷烨只觉得公孙臻没人疼真可怜,现在他想到那件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凭地心酸。「那天,我憋了一肚子的话要怼他,谁想他却没去学堂……」

    从前雷烨和陈琰二人与公孙臻日日相见,斗嘴争吵,不知不觉就养成个习惯。

    每晚睡觉前,他俩都将白日里的情形在脑海中过一遍,以便将没吵赢的地方记下来,下次好狠狠地怼回去。

    以至于现在关于公孙臻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十分清楚。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时时刻刻在涂涂抹抹,勾勾画画,将那些画面一遍遍描摹得越发清晰。

    在这一道道镌刻至深的印痕之中,有一道最是让雷烨和陈琰记忆犹新。

    那日公孙臻没来学堂听夫子讲学,雷烨蓄了一肚子的狠话无法发泄格外难受,下学时便约上陈琰找了个借口去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角落里有个狗洞,二人不愿每次都去找黑脸的公孙老夫人请安,就回回都钻狗洞进去找公孙臻。

    二人靠在狗洞外头等着,遣了小厮偷偷爬进去问,才知道公孙臻被公孙老夫人关了禁闭。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雷烨从来没见过公孙臻吃瘪,顿时兴奋起来,打听到公孙臻被关在府中废弃的菡萏园,便领着陈琰偷偷溜了过去。

    本是猫厌狗嫌的年纪,雷烨彼时也没想过在别人家府上不得作耗,只管揣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到了菡萏园。

    也不知道这园子从前是谁住的,又因为什么荒废了,看上去十分破败。

    被强行拖过来领路的丫头连连退后,还絮絮叨叨说这园子闹鬼,好几个丫头被鬼拖到了井里淹死了,一直锁着,平日几乎没有人往这边过来。

    谁知雷烨听完之后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兴奋了,倒要看看,公孙臻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