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药盅里!

    就在此刻!

    小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清懿嘴角噙着淡然的笑意走进来,「流萤,你在做什么?」

    流萤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但一想方才门紧闭着,对方兴许没看见自己的动作,便强装镇定说道:「奴婢在给夫人煎药啊!」

    李清懿朝她笑笑,指了指她身后的窗子,说:「你看那里。」

    流萤狐疑地回头看去,只见藤黄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正狠狠的盯着她!

    「奴婢……奴婢……」

    流萤吓得倒退两步撞翻了她方才坐着的小杌子,发出咣啷一声。

    这时,阮氏从外面进来,冷冷地看着流萤,说道:「流萤,你腰间的荷包里装的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

    流萤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荷包:「夫人,这里面只是奴婢放的一些香料。」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狡辩!」

    藤黄从小厨房后外绕了过来走进来,几步走上前将流萤腰间的荷包给拽了下来,打开闻了闻,冷笑道:「什么香料,这是哪门子的香?」

    流萤脸色刷的褪尽了血色,「藤黄姐姐说的什么,这就是香料……可能是放得久了,没什么香味了,奴婢没舍得扔而已……」

    「你这小蹄子还真是嘴硬!」藤黄将手里的荷包递给李清懿身边的谢娆,说道:「谢姑娘,请你看看,这可是牡丹皮?」

    听到「牡丹皮」三个字,流萤骇的浑身一个哆嗦,等谢娆点了头,她已经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藤黄恨恨的冲到她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扬起头来,狠狠一个巴掌抽在脸上:「说,是谁让你谋害夫人的!」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阮氏气的脸色铁青,「都被抓了现行,竟然还死不承认,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藤黄,把她带到我屋子里去,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严!」

    藤黄喊来两个粗使婆子,将流萤捆了一路拽到阮氏屋子里。

    流萤满脸都是惊骇的眼泪:「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饶命?」阮氏冷笑道:「你想加害于我,这会又来求我饶命?不觉得可笑吗?」

    她狠狠一拍桌子:「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流萤面如死灰,口中仍旧哀求,「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婢吧……」

    阮氏并非心慈手软之人,闻言便吩咐藤黄,「藤黄,这丫头嘴巴硬得很,给她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