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履的,便是沈达和一大群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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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宅就在法租界。

    顾静江笑呵呵走到孟绪安面前,道:「孟老板来得早。」

    孟绪安笑道:「我早就等不及了。」

    而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和沈达,则径自走上前。

    西装革履者道:「容定坤,你事发了。我代表市政厅过来通知你一声。」

    沈达面容刻板,道:「容定坤,你的犯罪证据在我们手中,你必须要跟我们走一趟。请吧。」

    他一招手,两个巡捕上来,就要捉走容定坤。

    容定坤的妻妾、女儿立马上来阻拦。

    黄氏尖叫道:「你们敢!」

    「拉开他们!」沈达毫不留情。一群巡捕上来,立马将些个拉开,那是哭天喊地一大片。

    容定坤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神情恍惚。

    种种许多,在脑子里一一闪过,连成一片,他忽然悟了。

    他眼珠子转动着,落在顾静江身上,嘿嘿的笑:「好手段...」

    却并不放弃挣扎,说:「我容定坤纵横上海滩十几年,你们敢抓我?」

    两个巡捕捉着他的手臂,将他抬起来。沈达道:「你就是纵横上海滩一百年,该抓也得抓。」

    他说:「容定坤,证据确凿,你没得狡辩。」

    然后看向杨秀成:「杨先生,作为人证,你也要跟我们去巡捕房走一趟。」

    杨秀成站在脚落,闻言走出来:「好。」

    容定坤猛地钉住杨秀成:「你!」

    而黄氏,更是大声咒骂:「杨秀成!你做了什么?!狗东西!贱皮子!该死的!」

    杨秀成神色平静。他抬了抬眼镜:「姨妈,我只是不想出不起彩礼,你知道,余知慧跟我本来是青梅竹马,可是我为容定坤出生入死丧尽天良,却连几千大洋都拿不出来,然后她投了容定坤的怀抱。」

    「我只是不想被你逮着一句就骂我,狗东西,贱皮子,这些脏话,我不想再听。」

    「我只是不愿意继续给容定坤做那些黑心事,我也应该是一个大好的青年。」

    「我并不是你们容氏的一条狗,不是。」

    然后对顾静江道:「赵老板的许诺,能兑现吗?」

    顾静江笑道:「老板一言九鼎。」

    「那就好。」杨秀成点了点头,然后跟沈达说:「走吧,早些完了此事,早些解脱。」

    他神色出乎意料的轻松。

    孟绪安这时候却笑呵呵的说:「恐怕没有必要了。」

    他指了指容定坤。

    被两个巡捕挟着的容定坤此时垂着头,没了生息。

    沈达皱眉,伸出二指在容定坤脖子上一按,几个呼吸后,道:「死了。」

    容定坤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顿时,妻妾嚎啕。他两个女儿,容芳林、容芳桦都呆滞着,仿佛木偶。

    沈达沉吟了一下,道:「既然罪魁祸首已死,这件案子便须得从长计议。」

    顾静江笑呵呵说话了:「不必计议了。沈督察,容定坤既死,剩下的活儿归我了。」

    沈达皱眉:「可是容定坤犯下的事儿,涉及的不只他一个人。」

    顾静江笑:「沈督察,办事要灵活;该处理的,我们老板自有区处。」

    沈达犹豫了一下,道:「希望赵老板最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