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女人瞪大眼睛,心潮起伏。

    ......

    陈玉楼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

    这人生的高大俊朗,戴着眼镜更有一股子文质彬彬之气。但眉宇间那一缕骄傲之色,也十分显着。

    他来到上海滩几个月了,眼看都快入冬,却没能见到赵景阳一面!

    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羞辱。

    他甚至想转身就走,离开这鬼地方;什么狗屁超凡入圣者,他陈玉楼可是卸岭魁首,手底下各路响马盗贼十几万,扶持、拉拢的军阀数十家,势力遍及内陆数个省份!

    走到哪里,不是上宾?

    却这里,跟个乞丐似的,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

    然而,面对叔爷,面对红姑娘,面对手底下这群见过了薪火宝树神奇的兄弟、臂膀,他们期盼、热烈的眼神,陈玉楼说不出离开的话。

    他是魁首,但魁首不是皇帝;若与手底下大多数人意见相左,他却要一意孤行,他这魁首,未必便能坐得稳。

    但他可以表露自己的不满。

    「已经四个月了。」他说:「我们不是没有家业的流浪汉,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一件...虚无飘渺的事情上。」

    道:「最多再等十天,如何?十天过后,我们返回湘北。」

    他话说完,坐在旁边的叔爷便道:「魁首若要回去,便自回去;我这老朽,是一定要留在这里的。」

    他说:「这样的机缘,几辈子都求不来,我已垂垂老朽,想多活几年。」

    陈玉楼无言以对。

    叔爷是上一代的元老,虽然已经交出了权柄,但声望巨大。他的意见,很重要。

    没看他说了这话之后,在场许多人,脸上那赞同的神情么?

    叔爷又说:「咱们卸岭一派,说是人多势众,看着呼风唤雨,却到底,不过是一帮响马、盗墓贼而已。」

    「杀人放火、挖坟掘墓的路数,有什么可骄傲的?」

    「以至于,竟然连等一位超凡入圣者,都能等的不耐烦?」

    他教训起陈玉楼来:「如今看着咱们势大,可天下分分合合,早晚归一。等天下归一,响马?盗墓贼?全都是菜市口杀头的路数!」

    说:「瞧着你有几分傲气,野心也大,未必没想过做这个分分合合的合;但你三天两头跑出去挖坟掘墓,要不就是帮那些军阀运送贩卖烟土,你这是天下合一的路数吗?」

    「有那个开国之主,是盗墓的出身?有那个开国之主,是祸害老百姓的出身?」

    「你倒还傲气起来了!」

    「要是你爹还在,我非得把你摁在他面前,抽你一顿!」

    「做盗墓贼做出优越感来了你还!」

    叔爷竟是个清醒人,他说:「要明白,你是做什么的!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爷爷说的!」

    十九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