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征服感;但根深蒂固的贵族思维,并不为赵景阳所喜。

    这个女人,从没曾在赵景阳面前直接表露或者言语之间说过类似于‘凡人草芥、贵族高贵’的话;但她偶尔的神态,却表露无疑。

    便譬如羽氏与李氏覆灭,在她口中,便是个平澹如水。这还是她的共同阶级,竟然连物伤其类的意思都没有一丁点;数百万人的死亡,于她而言,都仿佛不值一提。

    这种人或会有大成就,因为心中没有怜悯;没有怜悯的人,做事便下得狠手,便可以不择手段。

    但这种人注定了没有理想!

    这种人的立场,只在她自身的目的,其他的都不在考虑之中,连自己的身子自己的一切都可以作为筹码。

    赵景阳笑眯眯的,说:“十三块邪神骨书,我倒也好奇于它的尽头是个什么路数。”

    便道:“你这高贵的身子我消受不起;倒若是你集齐了其他的骨书,再来找我,我便将我手中的骨书拿出来,亲眼见证你的伟业。”

    白凌波听罢,心中一喜一怒。

    喜的,自然是赵景阳愿意给她骨书,虽然要她集齐了其他的骨书再给她;怒的,则是出于女人的一种本能——怎滴?我白凌波就这么不入你这个混蛋的法眼?消受不起?!

    便是这般矛盾。

    随后赵景阳便不理她了。

    微眯着眼睛,站在窗前;心神却沉淀于掌心之中。

    他掌心里,现在封印着两个麻烦,一大一小。一个是阴影之子,一个便是那专擅心灵之道的邪神之流的一部分。

    正是捉紧炼化之时。

    飞艇一路飞至通衢,这地儿距离帝京已是不远;白凌波一直站在赵景阳的身边,赵景阳没理她,她也没什么动静。

    到了这里,忽然开口。

    “关于与瀚海阁的合作,你想不想再进一步?”

    赵景阳微微睁开眼:“怎么说?”

    白凌波轻笑一下:“那头白骨之子。”

    她看着赵景阳:“你出手杀了那东西,我帮你把瀚海阁开到中州来。”

    赵景阳一听,转脸看着她:“还没弄死?”

    白凌波道:“没有。”

    说:“早先便是这里...通衢。”指了指窗外天空下,夜阑笼罩的城市:“明伦殿下与之战过一场,可因为帝京内邪教发难,不得不抽身而走。却那白骨之子,在这里转道,竟往我白氏钧州去了。”

    说:“我白氏的力量,虽然抵住、困住了那头白骨之子,但杀不了它。”

    赵景阳了然,说:“可以。”

    且便不说是个交易,单只白骨之子这种小畜生,赵景阳便是要见一个灭一个。白氏将之抵住、困住,倒也挺好。没教流毒出去。

    这种小畜生大贵族勉强挡得住,可若跑去其他地方,所过之处,必定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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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