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他自不惜性命,但却不能为岳银瓶做主,无视她的性命。赵景阳微微摇头,笑道:“拜月教主是吧?”他说:“你以金蚕蛊为基,采水魔兽之虫练就这般蛊毒,倒也是别出枢机,颇有一番心思。”却不等那拜月教主石杰人心里高兴,便一转言:“可惜,你小觑了我赵景阳。”

    “区区蛊毒,何足惧哉!”然后笑呵呵与司徒钟道:“酒剑仙且不必舍命,既然我已知此物底细,料理不难。”便说话间,空出的一只手里,腾起来一点七彩霞光。

    这霞光氤氲,就像一盏彩灯在赵景阳手心里绽放。

    “拜月教主精通蛊术,可曾听闻万蛊之母?”说话间,便已将手中这点七彩斑斓的霞光托起来,教其落到了岳银瓶眉心处;只见霞光敛去,露出一只胖乎乎、生有六足的白虫。

    这虫子不过一截指头大小,看不出头尾,亦无目、无口。虫子在岳银瓶眉心处蠕动着,似在张望什么,不片刻,停止动静;然后一丝一缕的斑斓烟雾便从它周身散发出来。

    便立时,霞光透体之下,岳银瓶体内那三团阴影便躁动起来。继而化作三条黑线,争先恐后向岳银瓶口鼻处涌来,而后合在一起,如一条小蛇,顺着她鼻梁爬上眉心,然后攀附着,堆积着,将胖乎乎的虫子,包裹了起来。

    丝丝缕缕的斑斓烟雾将这些无比细小的蛊虫笼罩着,只三个呼吸,斑斓烟雾散去,露出了虫子胖乎乎的身子。

    而那些蛊虫,早不见了踪影。倒是这虫子,隐约似乎大了一圈。

    “不才,我赵景阳虽不擅蛊术,却奈何有一只万蛊之母。此虫乃一切蛊虫的克星。”他说着话,攥着的拳头里,仿佛有一面大鼓,凌乱敲打;指缝里,乱七八糟的光乱射。

    这里,万蛊之母吃完了岳银瓶体内的蛊虫,蠕动着爬了一下,对着司徒钟方向抬了抬身子,便化作一道七彩斑斓的细光,霎那扑到司徒钟眉心处,照例开始释放七彩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