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闺女芳心的混蛋,又“哗”地一声拉上了帘子,在外面气的直掉眼泪道:“娘亲就是个多余的!娘亲在这里碍着你们的事儿了,对不对?那娘亲走,你满意了?”

    床上传来少女吃力的声音:“娘亲……你走吧。”

    宋如月:“……”

    “不走!我偏不走!我若是走了,指不定你们能干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宋如月顿时气的胸疼,走到美人榻前躺下,高耸的胸前气的一起一伏,嘴里也气的说不出话。

    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

    可是她这女儿都还没有嫁出去呢,而且昨晚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个时候,不是该最需要她最亲近她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

    不一会儿,躺在美人榻上的美妇人,便又忍不住流起了眼泪,嘴里忍不住再次对那個小混蛋低声骂了起来:“吃着碗里的,还要把锅都端走……小王八蛋,当初就不该引狼入室……”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宋如月躺在美人榻上流着眼泪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昨晚一宿没睡,又哭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

    外面风雪依旧。

    秦川站在走廊上,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敲门去问个清楚,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又站了半个时辰,方心事重重地离开。

    灵蝉月宫。

    后花园的凉亭里。

    秦蒹葭一袭白衣,站在亭里,安静地看着亭外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池塘的清水里,如飞蛾扑火般,很快消失不见。

    天蒙蒙亮时,她就出来了。

    一直站在这里,站了很久。

    百灵与夏婵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沉默无言地看着她。

    她们都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依旧在牵挂着这凡尘俗事,牵挂着那个柔弱的少女。

    即便是突破了,但她依旧是摆脱不了这道叫作血脉亲人的束缚。

    而且不知为何,与这府中的人与事,似乎缠的更紧了。

    凉亭里。

    少女缓缓伸出手,接下了一片随风飘入亭里的雪花,又怔了半晌,嘴里方喃喃地道:“长生……为了长生,就要断绝这一切的情欲么?那长生以后,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那片雪花落在她素白的掌心,竟久久没有融化。

    过了片刻,竟又飘了起来,飘出亭外,飘入了池塘里,落入水中,触起了一丝肉眼难见的涟漪,方消失不见。

    百灵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道:“小姐,你若是不好说,就让奴婢去说。奴婢与姑爷,可以开任何玩笑的,如果发现不对,奴婢就说是开玩笑的,姑爷不会怪奴婢的。”

    夏婵站在屋檐下,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亭立的雪白身影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这件事,让他自己决定。我已经跟他说了,相信,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的。”

    百灵闻言睁大了眼睛:“小姐已经说了吗?什么时候说的?我和婵婵都不知道呢。”

    雪白身影看着池塘里的雪花,喃喃地道:“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清楚,不然……”

    她微微侧过脸颊,目光穿过如帘幕一般的落雪,看向了屋檐下那抱着剑的少女,轻声道:“不然,谁都难受。”

    百灵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屋檐下的少女,握紧手里的剑,转过身,回到了屋里,再也没有出来。

    她才不会难受呢。

    她关上了房门,又从衣柜里的角落里拿出了那袋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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