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洛青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写着。
“牛魔炼体心法第一篇……冰火入窍……”
“牛魔神功第一篇……野蛮冲撞，利角剜心，神牛摆尾……”
“牛魔壮阳第一篇……”
月白身影停了下来，没有再念。
洛青舟也没敢再写。
这才发现，一夜时光，已经悄然过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心头暗暗激动，果然都是修炼功法，不过……他可以修炼吗？
他收起了手帕，后退两步，拱手道：“多谢月姐姐，辛苦了。”
顿了下，又道：“月姐姐，我想问一下，这种妖族的功法，我们人类可以修炼吗？”
月白身影沉吟了一下，道：“除了牛魔功法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最好不要碰。妖怪的穴窍与气血，以及体质，都与我们人类不同。若要强行修炼，只怕会走火入魔。”
洛青舟连忙道：“月姐姐，那牛魔功法第一篇，我刚刚也听了，不过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月姐姐可以再帮我解释一下吗？”
随即又道：“月姐姐，我下次继续给你讲《道德经》，可以吗？还有《法华经》，《金刚经》……”
月白身影沉默一下，道：“好。”
“多谢月姐姐！”
洛青舟满脸感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要告辞时，月白身影突然又开口道：“再提醒你一句，其他功法，最好不要尝试。”
洛青舟拱手道：“谨遵月姐姐口谕！”
月白身影没再说话，转过身，目光看向了远处山头的一抹光线。
洛青舟告辞离去。
许久之后，她也在屋顶消失不见。
洛青舟回到秦府，刚要飘进梅香小园，突然发现外面的大树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袭淡绿衣裙，身材纤细单薄，怀里抱着剑，正倚在一棵大树上，目光怔怔地看着关闭的院门。
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洛青舟在屋顶看了一会儿，穿透屋顶，回到了房间，神魂归窍。
随即，走出房间，去了后院。
从后院出去，绕了一大圈，来到了她的后面。
然后，脚下无声地向着她接近。
树下的少女，似乎正在出神，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待洛青舟悄悄接近到三米的距离时，她方回过神来，手中的宝剑“哐”地一声拔了出来。
洛青舟连忙出声道：“婵婵，是我！”
话语刚落，那冰冷的剑尖，已经触在了他的咽喉上，只差一毫，便刺了进去。
洛青舟脊背生寒，暗暗道：这丫头的速度更快了。
他已是炼脏修为，刚刚竟然没有看清她转身和出剑，眼睛一眨，她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夏婵双眸冰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收起了剑，转身就要离开。
洛青舟连忙追去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道：“婵婵……”
夏婵正要掰开他的手，忽地脚步一顿，低下头，看向了他的手。
洛青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把依旧缠绕着纱布的手缩回到了宽大的衣袖中。
夏婵转过身来，看着他，俏脸依旧冷若冰雪。
沉默了一下，她突然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袖袍中拿了出来，又仔细看了几眼，然后看着他道：“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