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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尴尬不已,赶紧扯了个借口:“早上画展刚开始,处处都要我看着,所以才一时抽不开身……”一般人听到这样也就了然了,多少给个面子。
粟宝却打破平底锅问到底:“不对呀,你刚刚不是才说什么都没有老朋友重要吗?”
夜清:“……”
她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该死的小孩……要不是看在苏一尘的份上……
偏偏粟宝又问道:“夜阿姨,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夜清顿时一口气堵上喉咙,感觉胸口都疼。
这小孩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六岁多的孩子是最讨厌的时候,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却又故作天真的去攻击别人。
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弄得别人处处尴尬。
夜清只能看向劳院士,委屈的说道:“老师,我……”
劳院士不等她说话就摆摆手:“没事,你忙不来也没关系的。”
夜清:“……”
好家伙,这不等于直接认同了粟宝的话,说她虚伪?
夜清顿时委屈得不行,尤其苏一尘还在现场。
粟宝也没有再追问,花心鬼看向她,一时间也拿不准粟宝到达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花心鬼带着这个疑问回到魂葫,跟众鬼说了一嘴。
懦弱鬼微笑:“宝贝当然是无意的了,还有谁会比我们粟宝更单纯呢?”
花心鬼暗自吐槽:我信你个鬼!
痴情鬼带着慈祥的笑:“这可不一定。不过这也并非坏事。”
一直单纯、毫无长进的,那叫蠢。
痴情鬼相信粟宝有一颗善良的心,但小姑娘小气起来的时候……啧,那就不好说咯!
“芝麻汤圆,也挺不错的。”痴情鬼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倒霉鬼:“什么汤圆?哪里有汤圆??”
众鬼:“……”
这倒霉多多少少是带了点蠢气。
魂葫外边。
一桌菜已经上完了,粟宝从小养成了认真干饭的习惯,一开始吃饭就不再分心了。
苏一尘、苏意深两人和劳院士以及劳德明随意聊天,姚棂月专心给粟宝夹菜,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几句。
夜清则是完全插不上话,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故意的,就连老师都没怎么看她。
夜清顿时感觉心底酸酸的。
以前在哪个场合她都是全场的焦点和中心,现在却觉得自己是空气。
夜清强打精神,端了一杯酒站起来:“苏先生,感谢您给我老师接风洗尘,我老师身体不适不能喝酒,这杯酒我代我老师敬您!”
苏一尘淡淡抬眼,看了她一眼,酒杯就在他右手边,他似乎没有拿起来的意思。
夜清殷切的看着苏一尘,手里的酒杯固执的举着。
她相信苏一尘再怎么清冷,也不会不给她老师面子的。
苏一尘垂眸,从人情礼仪上来说的确不好拒绝夜清的敬酒,毕竟她是代替劳院士敬的酒。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刚碰到酒杯。
姚棂月忽然靠了过来,倾身掠过苏一尘胸前,端起了那杯酒。
“干!!”她举起酒杯,直接灌了。
喝完一杯,姚棂月咂咂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劳院士鞠躬:“我干!!”
完之后无缝连接,弯下去的身子直直挺起来,又仰头一口干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