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黑暗血液淋到的位置就算削了血肉,用药水进行恢复,但新生的皮肤也透着一丝灰色,表皮有一点发皱。

    稍微形象有所下降,但影响不大。

    城隍庙处还有不少百姓在忙碌,此刻是下午时间,陈初始拿出一顶草帽戴在头上走过去:“我两三个月前离开的时候,这城隍庙不是没了吗,你们这么快又建造起来了?”

    县太爷曾以重建城隍庙之名,疯狂搜刮民脂民膏,但被他教训了一顿,第二天就把钱还给淄川百姓了。

    有两个中年人坐在地上休息,见到陈初始询问,打量一番,说道:“知道城隍庙没了,你应该是我们淄川县的人,但我们好像没见过你……”

    陈初始笑道:“没见过是正常的,我是从福建来的书生,两个月前经过宝地,感慨淄川人美物美,因此停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就租在县南边上的范明老先生家里面。

    前不久出门拜访好友,结果从山上摔下来,落了满身伤痛,养了一段时间,稍有好转就回来了,你看看这伤……”

    陈初始说着摘下草帽。

    “原来是范老头那里,他人可不好相处!”

    坐得近些的中年人见到那一身伤痕,休闲喝水的模样,立即喷了,震惊道:“我的娘呀,这么多疤,你难不成是从山上一路翻滚到山脚下的吗?这样的话,换个正常人恐怕活都活不了。”

    陈初始不好意思的回答:“老哥真是好眼力,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我生来就皮糙肉厚,身体恢复的快,休息休息也就没事了……”

    中年人微微吃惊陈初始的体质,但看到他那灰色长衫时,有些可惜地说道:“你是读书人吧,唉,山上摔下来没要你的性命,但这一身疤痕想再拿功名可就难了!

    缺胳膊少腿,面容丑恶,体有损伤,都不能再考取功名,这是前不久从京城传来的消息,你这书生居然不知道?”

    陈初始本来就没打算考取功名,但戏要做全套,脸上有一丝失落:“时也,命也,我打算过段时间周游天下,多看看别处的山别处的庙,感受各种风土人情……对了这庙,是谁出钱弄的?”

    说回来这个,中年人脸上比陈初始更失落,语音都低沉下来了:“人活着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城隍庙万万不能没有,两个多月前城隍庙莫名其妙消失,在这期间去世了几个老人,他们在夜间给活着的亲人托梦诉苦,说他们在阳间游荡找不到该去哪里投胎。

    我们自己合计一下,不如自己出工出力,重建城隍庙,好让逝去的亲人能够投胎。”

    台风呼啸,马路上水淹,树倒,电线崩,四处断水断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