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差了,但毕竟是得罪灵山之举,他如何能不担心?

    “倒也不用担忧。”大圣摸着琢磨了一阵儿,宽慰他道:“那些仙佛受了人间供奉,却一个个又装作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若他胆敢再为难你,俺老孙自帮你讨个公道...若是我言语不好使,不还有我师父在此?”

    “是极,是极。”八戒也在一旁帮腔,“有我师父在,不必烦恼。”

    法海见两个弟子这般吹捧,一时有些无奈,若一会儿当真惹出什么大能来,定先叫你们这两个逆徒上去领教他的手段。

    几人一边儿走,一边也闲谈些当年往事,尤其是国主说起他立国之前,这乌鸡国民不聊生的模样,更是声泪具下,言语啜泣...可谓但凡有一口吃食,他也不至于揭竿而起。

    “百姓的要求当真不多。”国主长叹了一声,“便是朕这等泥腿子出身,如今只让他们吃了一口饱饭,便处处夸赞...这王位看似是寡人在坐,可若无当年百姓效死,怎会有小王今日?大唐名臣魏征曾言,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寡人深以为然。因此他们越夸,朕便越不敢出了错漏,生怕负了他们信任。”

    “你是个好皇帝。”法海此刻开口道:“便是那神佛也不敢真正害了你,因此才有你今日还阳之机...或许真正救你的并非是贫僧,而是你这近二十年的治国之功,教民之德。”

    众弟子齐声道:“善!”

    师徒们在路上走了小半日,便望见城池相近,国主开口向三藏法师道:“圣僧,前方便是乌鸡国都了。”

    大圣与小白龙已经来过两次,自然也认得,“正是,我们快赶进城干事。”

    他两个人是好战分子,大圣又得师父承诺,将这只妖怪让于他降服,故而早就急不可耐了。

    师徒五人连带着假扮挑夫的国主进得城来,只见街市上人物齐整,风光闹热,再瞧瞧着凤阁龙楼,也十分壮丽...小白龙一旁询问道:“陛下觉眼前所见,比你当政时如何?”

    国主看了神情复杂,“别说是那五年前的干旱时日...便是小王在位最繁华时,也比不上如今十之一二。”

    他一时心生了挫败。

    大圣一旁道:“实不相瞒,那妖道全真...比陛下还勤政。”

    “啊这...”

    “陛下也不宜妄自菲薄,若无陛下十多年休养生息,恐怕五年前那场灾祸,便已叫一国举难。这假国君,也是借了陛下朝台才有了这番施为...”

    “多谢圣僧相劝,小王明白了。”能当开国之君,这乌鸡国主绝非常人,他如今只有一个想法,要理清这假君的治国之策,化为己用。

    国主反问三藏法师:“圣僧乃是上邦下行,眼前我国比大唐如何?”

    “若只说眼前这海外宫楼,再道那坊间歌舞...倒也有了几分盛唐奢华。”法海见这国主似乎有几分沉迷在这宝扇红云绕,鲜袍翠雾光的光鲜场景,便开口道:“陛下,这等金迷之相固是一国强盛之显照,但...贫僧觉着还是应多关注民生疾苦,陛下若是有迷茫时,不妨多想想当年在野之艰难,或许可得究竟什么才是太平景象。”

    国主听了,浑然一震,似乎一股灵光透亮,因挑着担,只是恭敬向三藏法师言道:“小王受教。”

    八戒瞧了一阵儿,他摸了摸肚子,又瞧瞧一旁的国主,眼珠子稍一转动:“师父,咱们是先去衙门倒换通关文牒,还是怎地?”

    师父还未曾说话,大师兄便先开口:“放着正牌国主在此,吾等直入他王宫大殿,降了妖魔,便请国主印章就是,岂不是省了诸多麻烦?”

    国主也道:“正该此理。”

    八戒想了想,道:“除妖之后,可有招待?”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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