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见有了台阶,也不客气,直接就顺着下来,还向着三藏法师拜托了一句:“那就有劳贤弟多多费心了”

    说罢之后,李世民狠狠瞪了李承乾一眼,怒声道:“已是而立之人,尚且如此不知轻重.三藏法师乃是朕之御弟,当世高僧,你且不可怠慢,可明白?”

    李承乾反顶一句:“我若知道轻重,早年就该应了七叔等人之请,再去玄武门外设立一骠人马.”

    “你这逆子简直不可理喻.哼!”

    李世民甩了一下衣袖,拉开房门,跨步而出,回头又见三藏法师一挥手,那禅房的门便关上了,

    就只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生闷气,越想越气.若不是看在三藏的面子上,非要让这逆子感受一下老父亲的认真疼爱。

    却等房门关上之后,李承乾却下了榻,向着三藏法师认真行了一礼,道一声:“小侄承乾,见过皇叔。”

    “阿弥陀佛。”法海却先受了这一礼,而后念了一声佛号还礼之后,才道:“殿下切勿多礼,还是坐下说话吧。”

    李承乾也不矫情,让他坐下,便坐下了.还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看他在李世民离开之后情绪反差这般之大,法海自然不难察觉症候所在。

    家事一向最难断,尤其是还是天家的事不过这麻烦已经找上了门,自己又还是大唐天子结义兄弟,这件事他自然也不会推辞。

    虽然事情麻烦了些,但也并非没有解决之道,无非就是手段上的差异。

    “当年送别法师时的场景,如今还依然历历在目只是三藏法师似乎并不记得小侄了。”

    法海笑着回应道:“或许是时间久隔十四年时光让殿下褪去青涩,当年又只是匆匆一瞥,故而一时不能相认吧。”

    “十四年时光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到如今物是人非,令人感叹。”李承乾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却望向了房门之外,“自我太子之位被废以来.父皇认为我心里戾气,有不甘.故而带我来,让法师化解。”

    “殿下认为自己没有?”

    “或许有吧,但那又如何呢?”李承乾声音清冷,看似面无表情,“我却只觉卸下了身上的担子,一时解脱.”

    可法海从李承乾的眼中看出他说这话时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之中,依旧潜藏着些愠意。

    “或许伱在怪你的父王,既然要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为什么不干脆彻底一些,干脆把你贬为庶人,放出宫去.还殿下一个真正的自由,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李承乾听了眉头微微一挑,身形也不自觉的坐正了些,他好奇的看向了三藏法师,询问道:“法师认为此言我父皇他能信么?”

    “多半是不信的。”

    “便是让法师来说,我爹也不信?”

    “阿弥陀佛。”法海也十分认真的看向了李承乾,道一声:“殿下须知.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话若是由贫僧告知陛下,且陛下还信了那么,往后的日子里,殿下身上就有又加上贫僧的一层枷锁了。”

    “这是为何?”李承乾下意识问了一句。

    “若是殿下食言,贫僧会很为难.所以,只好作为监督,让殿下言行合一,不至于行差踏错。”

    李承乾听了这话,险些没把手中的茶杯扔出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三藏法师:“法师果真高僧,与我寻常见过的那些僧人大不相同!”

    “阿弥陀佛。”法海谦虚一声:“高僧与否,贫僧不敢自称只是走的路远了,见的事情多了,多了一些旁人未有的感悟而已。”

    “说了许久,不知法师欲要如何开导我?”

    “且不论殿下症结之深浅,贫僧以为根源还是在那一座宫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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