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鹤腿不住颤抖,雪白的双翅不住的蜷缩起来。
沈玉松开了那年轻人的肩头,那人揉了揉肩膀,下意识骂道:“哪里来的野…”但很快目光碰触到对方后,那人慌忙闭嘴,不敢在骂。
因为只从对方的目光之中,他便感受一股极为恐惧的气息,这种强大气场,他只在自己的祖师身上见过。
而祖师,早已经是上三境的大修行者。
想到这里,他立马换了个表情,谄媚笑道:“这位先生,失礼了,方才多半是我家那鸟儿脾气不好,冲撞了您的马,我这就带着它离开,给您的爱马挪个位置。”
沈玉神情平静,视线望想杨盼儿。
沈玉瞥了一眼女子,这本是她与这人的因果,自然由她来了解。
世间许多人,总以为自己很强大,便行事嚣张拨扈,当年的千柳城,那燕家父子是这样,青城的魏伯阳是这样。
杨盼儿惹到了断刃山,她选择了躲避,然后家室没落。
这说不出是一种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
因为这本就是每个人自身的选择,就如沈玉当年自南河城出世,书院认定他是杀死父母的凶手,沈玉同样没有选择妥协。
沈玉看着前方女子,平静问道:“作何选择?”
杨盼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沈玉会让自己来做抉择,原本她只是想着将那马牵走,换一个地方便可以了解。
可现在又多了一种选择,杨盼儿神情思索。
“他是圣地流波山弟子,已经是金丹境修为,以你的境界,此生都没有可能追上他。”
沈玉突然开口。
杨盼儿脸色微变。
沈玉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寻常来说,流波山弟子性子暴躁,而且极为护短,你打了他,他背后的师叔,师傅便会一个接着一个出来,比起那位断刃山的刀仙,都要强上许多。你若是惹上了他,恐怕很难善了。”
流波山的弟子确实如此,不说席九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就是其他几位年轻弟子,向来都是横行惯了,不然也不会连一匹马都容不下。
杨盼儿眼神闪过一丝犹豫。
那流波山弟子见此,不自觉的昂着头颅,虽然打不过那个青衫男子,但区区一个入道境的女子,又哪里有胆子敢惹流波山。
况且这些时日,流波山自东而来,杀了许多血海的妖物,整个西洲都对此大为赞赏,许多人见了流波山的弟子,都是极为恭敬。
沈玉不在说话。
场间陷入了沉默。
杨盼儿眼神中流过几道复杂情绪,到最后握紧了拳头。
“就是天王老爷,本姑娘也要打了再说。”
杨盼儿话语落下,便拳头打出,一拳打在了那流波山年轻弟子的脸上。
随后那弟子一翻白眼,晕倒在地。
沈玉静静站在场间,神情淡然。
其他几名流波山弟子见状,纷纷想要出手,却被沈玉一拳撂倒一个。
到最后,场间只剩下那骂人的弟子还喘着粗气,未曾被打晕。
大概是杨盼儿力气较小。
沈玉脚步向前,来到那流波山弟子身前,那人满脸惊骇,不住的向后退。
这些年,他极少对一个比自身境界差的人出手,甚至连同境界都极少交手。
更不用说眼前这个才刚刚踏入金丹境的年轻弟子。
不过不出手,不代表沈玉不会在意。
因为这样的情景,沈玉可以想象杨盼儿这些年遇到过许多,而每一次都是选择了忍让,任由人欺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