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给人一种怪异之感,她十指的指尖乌黑,指甲又尖又长又黑,好像挖山动物的爪子。

    萧悲途进来,众人静默,多半是因着他和柳烟烟的故事,众人抱着吃瓜的心态安静地看热闹。

    血琴师一出现,大厅才真正地陷入死寂。

    刚刚出声的人都不敢用正常音量说话,小声嘀咕一句,还被身边的同伴掐了一把,示意他别出声。

    血琴师走到我们对面的桌子后面坐下,背琴的大汉站在她身后。

    并没有把琴解下来放地上,难怪她要找个如此健硕的高大男人替她背琴,这么沉的东西,不落地整天背着,能把人压成腰间盘突出。

    想必那名大汉,有超常的力气,背着那么沉的东西,仍旧面不改色。

    柳烟烟落座有一群人围上来搭话,血琴师坐下,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甚至他们把呼吸声都放轻了,血琴师是血洗陆家的主力,那晚她杀了多少人,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数过。

    不止陆家人,城内的江湖高手,也多半折在她的琴下。

    我们逃出陆家,逃向西门无恨的小院前,我还听到琴声凄厉如恶鬼哭嚎。

    她这样的存在,不仅正道人士恐惧,连她同阵营的恶人也害怕。

    “你过来。”血琴师坐下,目光直接投向我们这边,视线定格在我身上,沉声说道。

    柳烟烟身体微动,我抢先站起身,向她行礼:“师父别担心,我没事。”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聚焦到我身上。

    我坦然走过去,对着血琴师施了一礼。

    “前辈叫我何事?”

    “你认识我徒儿?”

    “是,玲珑前辈曾教导过我一段时间,是我的老师。”

    我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到血琴师面前。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会发现这条项链,认出它来。

    玲珑死前交待原身,要将她的死讯告诉她师父。

    无凭无据的,她了解自己师父的性子,怕她把原身给剁了,于是给原身留下一条项链,要她时刻戴着,不许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