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上的最大一批盗匪,也是最凶险的一次冲杀。

    但身为负灵人,他这一身本事自是不弱,可如今也不知怎的,在这混乱的厮杀堆里,时不时有滚滚阴冷的气息冲到面门,自己一身的气力,竟是愈来愈有些使不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这该是除匪的最后一场了,居然时不时便有些危险朝了自己身上过来。

    或是几个忽然变得不要命了一样,红着眼睛向自己冲了过来的匪徒,或是冷不丁一下别人胡乱向了自己脑袋上剁了过来的兵器。

    就连自己跨下的马,居然也被死人绊住,差点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但他凭着一腔悍勇,以及几个对他死心踏地,一起跟在了他身边冲杀的兄弟,却硬是挺了过来,眼看着便要杀得这群匪患溃不成军,即将散乱奔逃了。

    但却也就在这时,一枝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箭矢,似乎是被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影响,不偏不倚,恰在人群里射了出来,穿过了无数正在厮杀的人群,笔直的射向了杨弓的脑袋。

    在飞到了杨弓身前时,这枝箭矢,又恰好正处于力量最凶猛的时候,定然可以射过眼眶,直掼入脑。

    而恰恰也在这时,杨弓刚刚才翻身砍翻了一个匪首,正直起了身子,恰恰他身边的兄弟,也正各有对手,距离他稍远了一些,无人留意到这枝箭。

    一切巧合的就像是命运!

    在杨弓翻身坐回了马背,准备在挥刀向前杀去时,这枝箭已经到了。

    杨弓看到了这枝箭,但却忽地脑袋微微迟钝,整个人心里竟是一片空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枝箭射穿自己脑袋的场景。

    而他,甚至无力对抗,仿佛面对的是命运。

    蝼蚁面对一座大山,向了自己的身上压过来时,大概蚂蚁也会有这么一瞬间的空白,连绝望与害怕都说不上,因为那沉重到让人生不出其他的情绪,只有深沉的无力感。

    但也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就在人群外面响了起来。

    胡麻骑了快马过来,径直冲杀了这片厮杀场,迎着那明晃晃的刀枪粪叉,这匹马却似更兴奋了,居然连停都不停,直接便跳进了人群之中。

    若不是胡麻努力扯着缰绳,拉着它往杨弓所在的方向冲去,它大概有可能自己往枪尖上撞。

    也正因为有它这么疯狂的冲劲,胡麻冲进了战场,也快速的靠近了杨弓,并且在那一枝命运中的箭矢,即将掼穿杨弓的眼眶之际,忽地长身而起,一把抓了过来。

    “嗤!”

    这箭矢距离杨弓的眼睛,只剩了一指之距,然后忽地停了下来。

    再下一刻,胡麻与杨弓借了马势,交错而过,手里抓着那枝箭,向杨弓笑道:“怎么?吓傻了?箭来了都不知道躲?”

    “你……”

    杨弓直到听见了胡麻的笑声,才忽地一个激棱,反应了过来,直到此时,才感觉到了害怕,但紧接着,便已经被胡麻出现的惊喜冲散,叫道:“是你小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旁边就是我的庄子,是伱跑到了我这里来才对。”

    “接着!”

    胡麻向了他笑着,然后呼的抬手一扬,将黑布包裹着的事物向了杨弓扔来,黑布在空中,便已展开,脱离,杨弓一把抓住,赫然发现是一把刀。

    他扔掉手里早已钝锈的朴刀,一把抽了出来,只觉寒气逼人,刀锋雪亮,竟是一把罕见的宝刀。

    一时又惊又喜,心里涌动起了难以形容的情绪,这胡麻兄弟,怎么来的这么巧,恰恰的帮自己抓住了那枝要命的箭矢,又恰恰的知道,自己正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

    “拿着用吧。”

    但周围人影晃晃,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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