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甚至也不太理解自己为啥要再学下去,毕竟就自己现在学到的本事,已经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割肉工了……

    但胡麻心里却是明白,自己是一定要学这方面的本事的。

    婆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继续学二爷这行当里面,更厉害的本事。

    只不过,胡麻也是事后想着,既然婆婆确定了这行当能救自己的命,又知道二爷也不会更高一层的法门,为什么却不告诉自己呢?

    是她自己其实也不会,还是为了考验自己?

    “咱这点炉子的本事,再往上走,那就得去找那些血食帮的供奉先生了,人家确实有绝活,二爷我也知道,咱这本事属于人家那一脉,但那安身立命的本领,哪有这么容易教人的?”

    二爷向胡麻解释着:“你呀,收了这份心吧,跟我下两次矿,娶房媳妇最要紧……”

    “……”

    “我也觉得娶房媳妇过个安稳小日子不错,但不学不行啊……”

    胡麻需要学了那些本事救命,但这话却无法直接跟二爷讲,也只能自己心里琢磨着。

    天气渐渐的冷了,到了寨子里最清闲的时候,但寨子里却谁也不敢放松,预备着耕地,播种,多给牲口喂几把料,准备着忙活下一年开春时的收成。

    那些跟了二爷学本事的少年们,也都加了把子劲,有的家里人还一狠心,多买了几块白太岁肉给他们补补。

    这是生恐他们炉火不够旺,血食帮的人看不上。

    一旦看不上,那就又要再等一年,这可就浪费了一年的粮食。

    这天夜里,他借着油灯,照例的看了会书。

    虽然这胡家镇岁书上面的东西他看不懂,却也尽可能的记下,一字字的记在脑子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用。

    睡下之后,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老白干兄弟,可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