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奎子痛骂一声躲开了。

    但偏偏气归气,总觉得自己能上手似的,也不想着难为她,只觉得时间久了,就能得手。

    而其他一起干活的,见她不偷懒,不抢活,也愈发的对她起了好感。

    婆女姊妹之间,处的老好了。

    这些妇人私下也商量:“这小娘子模样生得周正,娇滴滴的,但干活麻利着!”

    “就是,看着像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但可没架子。”

    “现在世道乱,大户人家出来的,也一样要遭罪,挤着头要往上京城里来。”

    “但人家这样的,才叫好,那天听说我家里养的三个娃娃,还抓了一把铜子给我呢!”

    “有没有人听她讲,哪里来的?”

    “好像是衮州梧桐镇子,以前啊,家里可是开米行的……”

    “……”

    哪怕是最底层,各种性子的人也都有,各种问题也多,偏就她混的特别好。

    再说这城里,也不是没有人过来到这群收夜香的农夫宅舍里面探查过,但是上京城乃是王家的地盘,过来看了一眼,很快便摇摇头走了,他们虽然奉命查一些生面孔,但确定没哪个有问题的人,刷尿桶的时候会这么勤快,感觉哪怕自己有问题,这种劳动人民都不会。

    这么勤快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七八天后,城门忽地彻底关闭。

    满城里都是流言,据说是城外有吃人的草头王,正率了兵,要打进上京城来了。

    就连收夜香的,也被勒令留在这里,那些大户人家的桶哪怕是满了,也不能过去收。

    这一夜,阴风吹过了整个上京,所有人都早早睡下,哪怕睡不着,也不许点灯,只能偶尔偷眼看看外面,仿佛这一夜的风,也古里古怪,总是隐藏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小娘子也与其他人一起睡下了,但总觉得心神不宁,心里像是有猫抓的一样,总觉得睡不踏实。

    时不时向了城里看去,似乎是在等信号。

    但那信号左等右等等不来,倒是城外,渐渐响起了一些雷声轰鸣,天崩地裂的动静。

    而这城里,反而像是各路人手,抽调一空,无人看顾也似。

    偏赶在这时,那老奎子,又趁了四下里安静,悄悄摸到了她的床头上来,要搁在以前,他只能摸到一具纸人,但偏偏这一日真是小娘子睡在这里,于是她便笑嘻嘻的昂起了头,凑到了老奎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奎老爷,您老管着前后三条街的桶,威风的紧呢……”

    “但赚了银子没处开销,要老婆不要?”

    “……”

    老奎子激动起来,连连点头,口水都滑了下来:“要,要!”

    “那就给你吧!”

    一颗铁钉子悄无声息,扎进了老奎子的胸口,然后,一张黄色的阴婚贴贴在了他脑门上,手法熟练,连旁边睡着的农妇都未惊醒,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被她的术法迷得醒不过来。

    老奎子无声的睁大了眼睛,却只听这小娘子笑着:“好容易送上门来了……”

    “我手底下还没配上阴婚的多得是呢……”

    “不过可惜年龄合适的都许得差不多了,要不给你配个合适的老爷们?”

    “……”

    一脸微笑的将老奎子扶着,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然后小娘子便在这其他人都歇了下来的夜里,悄悄推上了自己的独轮车,放上了两只刷得干干净净的尿桶,从窝子里走了出来,先去了一趟纸扎店,只见原来那两位老掌柜和老婆子,正悄悄熬着药呢,一见她进来,立时便要跪过来磕头:“恩人,恩人你过来啦?”

    “多亏了你,老婆子最近精神头见好了,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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