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闵惠?”庄复晋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不知道吧?”

    耿文扬纳罕道:“不知道什么?”

    庄复晋叹息道:“钱这个东西虽然是好,但是多了的话也会让人迷失本性走上邪路的。”

    耿文扬见他突然说起了人生哲理,更是纳闷道:“庄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庄复晋叹了口气道:“闵惠的对象,就是叫邵正勇的那个书贩子。这家伙发了点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过年的时候跟着一帮社会渣子整日整夜的打麻将,据说有一天输了整整一万多块钱呢。”

    “什么?”耿文扬心里一惊,忙问道:“庄叔,你刚才说邵正勇打麻将输了钱?”

    “是啊!”庄复晋道:“赌博这东西就是一剂毒药,想靠它发财根本是不可能的。哼!一晚上能输一万多,绝对是着了人家的道。”

    “不是……”耿文扬难以相信道:“邵正勇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被人给蒙了?不大可能吧?”

    “再精明的人一旦沾上赌博,那就什么都忘了,眼里面只有钱了。”庄复晋好心提醒道:“他要是找你借钱,你可千万别借给他。听说这家伙在外面已经欠了不少钱了,你要是借给他钱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不会找我借钱的。”耿文扬说着,心里暗道:“打麻将本来就容易让人上瘾,要是再牵扯到钱,绝对是一剂毁人不倦的慢性毒药。”

    一旦沾染上赌博恶习,想把它戒掉比登天还难。本来邵家靠着书商行当已经提前成为小康之家,但是让邵正勇这么一折腾,恐怕会落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惨结局。

    想通过劝说的方式让赌徒改邪归正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是外人,不好干涉邵家的私事,因此耿文扬并未打算去管邵正勇的闲事。

    只是他不想管邵正勇的闲事,闵惠却主动找上门来。耿文扬见才隔了不几天的功夫,她变得神情憔悴眼神迷离恍惚,全然没了以往靓丽干练的不俗气质,心知她必是有要事相求。

    辛容帮着端上热茶后,耿文扬直问道:“姐,你来找我肯定有事。说吧,什么事?”

    闵惠见他说破了自己的来意,犹豫了一会儿道:“文扬,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耿文扬微微一愣,瞧了她一眼道:“书店资金不够吗?”

    “不是……”闵惠嗫嚅道:“我有……我有别的用处。”

    耿文扬佯作不知道:“别的用处?你要借多少钱?”

    “两万块!”闵惠小心翼翼伸出两个手指头道:“行吗?”

    两万块!?耿文扬心里一惊,暗道:“邵正勇赌博竟然欠下了两万块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