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惶恐不安地该干嘛干嘛。
“怎么了?”
旁边狼尾青年和社畜大叔停下交谈,看向小平头。
长友正男:“有人在低吼着讲话。”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脸色怪异,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听见长友刚刚听见的声音。
沉默了大概十几秒钟,那个职业装的ol姐姐忽然侧头:“等下,好像确实有声音,你们听。”
“咕哇——咕哇——”
原本沉寂的山林里面,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在这种环境之下,这哭声显得诡异无比。
长友看了看大家的表情,这下明显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
“好像在那边。”
女高生缩着脖子,指了指车站的后方。
大家站起来循声看过去,车站后面的林地草坪上,有一个小小的襁褓,正在不断蠕动,啼哭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荒郊野岭,为什么会有孩子?”
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毛,不敢过去查看,过了好一会,只有那个主妇阿姨畏畏缩缩朝襁褓方向走了两步。
她看清了那个襁褓的情况。
里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正在卖力的嚎啕哭泣,小手乱摆,可能是因为哭得太久,脸色已经有些发紫。
“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可能是跟我们一样,被送到这里的。”
主妇阿姨稍稍定了定心神,她又朝前走了一步,来到了那个婴儿的面前。
这时候,长友又听见了刚才那个嘶哑的男声在耳边嘶吼:“那是野弃子!别靠近野弃子!野弃子就是儿啼爷!”
“别过去!”
虽然依旧不清楚正在发生什么,但小平头还是不由地发声阻止他人靠近。
“咕哇——咕哇——哇——”
而这时候,襁褓里婴儿的啼哭却渐渐止住,一只白胖的小手从中伸出,用婴儿不该有的力道,死死拉住了主妇阿姨的裤管。
“嘻嘻——哈哈——”
那婴儿笑起来。
笑声逐渐变调,变得尖锐,变得苍老,怪诞渗人。
从襁褓里伸出来的那只婴儿手臂,也随之变化,干瘪枯藁,几乎看不见肌肉,布满褶皱、汗毛以及老人斑。
“嘻嘻——哈哈——”
老人的手臂将主妇拽倒在地,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死死环抱。仿佛有着千钧的重量,让人根本无法脱身。
襁褓在这时候也完全松开来。
从里面膨胀出一个半人高,丑陋畸形,干瘪褶皱,只有独腿的可怖老人来!
“儿啼爷!那是儿啼爷!”
人群之中,社畜大叔第一个尖叫起来。
他在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讲起过古老的怪谈故事——
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本,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中,有时会传来婴儿“呱呱”的啼哭声。
但要是你走过去抱起正在哭的婴儿,那婴儿就会立刻抓住你不放手,变成一个干瘪可怖的小老头。
如果你想逃走,他的重量就会突然增加一百贯,顿时让你动弹不得,最终被这个东西夺走性命。
“救……救命!”
那主妇被儿啼爷不对称的畸形手臂,死死勒住身体,骨骼碎裂的喀喀声不断从她的身上响起,鲜血顺着她的五官七窍溢出。
“快跑!”
人群里面,狼尾青年最先有了反应,拔腿便跑。
其他人后知后觉,一窝蜂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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