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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如今为了住上砖瓦房,这些人挺拼命的,办事效率超高,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完成沈清浅交代的任务。

    眼下就只差这个单风道轮窑了。

    这种窑是在多风道窑和干燥室窑的综合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只有一条主烟道,设置内外哈风,外哈风通过下支烟道与主风道相连。

    这种窑的结构简单,建窑成本低,工序简单,产量大,连带着生产成本也就不高,最适合沈清浅他们这种情况。

    不过,这种窑对焙烧技术要求较高,是通过气体对流、热传导等方法来进行干燥,焙烧细致度较大,对成品的各项要求相对较高,在建造的时候就得特别注意。

    这时候沈清浅就再一次庆幸她读书的时候下了苦功夫,学过的物理化学知识都还记在脑子里,不然这次真得抓瞎。

    “六姑娘,你这砖瓦窑啥时候才能建好啊?”休息的时候,有人一边喝水,一边问。

    沈清浅微微一笑,“快了,若是大伙儿保持现在的进度,今天肯定能完工。”

    “真的?”那人将喝水的竹筒往腰间一挂,哈哈笑道,“那明天我就让吴老六把他那破窑砸了!”

    沈君闻言,忍不住问了句,“为何?”

    那人嘿嘿笑着将前两日吴老六说的话复述一遍,而后道:“你们刚来,不知道他这人多拧巴,我们早就想让他吃点教训了。”

    他是大院子那边凑过来帮忙的人之一,他们原本是想混点好处,不过这几天在一起干活的时间长了,双方的话题便逐渐多了起来。

    刘俊彦顺嘴问道:“他怎么拧巴了?”

    “嗐,这可说来话长了……”那人巴拉巴拉将吴老六这几年做的让人看不惯的事都说了。

    从他的话中,沈清浅对吴老六这人有了个初步了解。

    吴老六原本是林州的一名普通的泥瓦匠,给人修房造屋那种,但莫名其妙牵扯上一桩官司,被流放到了这里。

    不过他父母早亡,又一直没有娶妻,虽然流放的日子艰难,但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加上懂点烧砖瓦的技术,很快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但他这人有个毛病,做事有些随心所欲,简单来说就是特别情绪化,心情好的时候能将自己的东西随便送人,心情要是不好,就能拿砖头砸人。

    没人知道他啥时候会变脸,也就没人敢放心的跟吴老六结交,以至于这些年他在那边院子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去年我想把我爹那屋重新弄弄,头前跟他说得好好的,结果到了要砖的那天,他竟然把一窑砖都砸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

    那人说到这件事就忍不住气愤,喝了好几口水心气才平了些。

    沈君等人都不知该如何评价吴老六,想着反正与他们无关,也就将此抛在脑后。

    沈清浅也是一笑而过,下到窑洞里去检查了一番,确保没问题后才让人继续。

    就在沈清浅他们轰轰烈烈开展保暖行动时,盛泽和凌云正顶着风雪往回赶。

    今年关外的天气也很异常,还没入冬就开始下起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