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有了子嗣家业,才好专心事业。

    朱冲随即将文书交给龚浩。

    龚浩欢喜莫名,看着文书,夸奖道:“本来还以为那李氏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一百两就打发了,朱管事,果然厉害。”

    朱冲懒得与龚浩诉说什么,躬身告退,径直去大娘子那里,他倒是要好好开导开导大娘子,切莫小家子气,与母家再闹别扭。

    “大娘子,这天寒地冻的,如何能让老太君在寒风中受冻?这是不孝?”

    李素娘好心规劝。

    但是李锦心中窝着一口气。

    骂道:“我不孝?那她就慈祥吗?挑唆着女婿纳妾,置我于何地?眼下李氏遭难了,知道来寻我来了?我就那般不堪?那般不要脸面?哼,这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当真是不稀罕她的歉意,告诉她,覆水难收。”

    李锦说完,便气的心口疼。

    比起那龚浩来,她更痛恨自己 母家人,若不是母家人为了利益挑唆,那有这档子事?

    不但子女受辱,自己也权利尽失,这至亲在背后捅刀子,真的是让她绝望。

    李素娘叹了口气,随即急忙拿着裘衣貂披走了出去,见到门外寒风刺骨下的老太君,便心疼的将裘衣貂披为老太君披上。

    王氏悲痛问道:“她,不见我?”

    李素娘立即宽慰说道:“使些小性子,不碍事。”

    王氏心里也知晓自己女子的脾气,嫉恶如仇,此刻遭受母家背叛,必然是要心如死灰的。

    王氏随即说道:“那,我便跪下来与她致歉吧。”

    王氏说完就要下跪,李素娘立即拦着,急忙说:“使不得,老太君,您这是要大娘子折寿呀,朱管事来了,老太君,听朱管事如何说吧?”

    众人回头,看着朱冲前来,纷纷惭愧。

    朱冲一看,便知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大娘子使性子。

    随即朱冲直接走上前去,将门推开,看到大娘子还在使性子,就呵斥道:“世上最悲苦之事,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大娘子,老主母已经六十有七了,如此天寒地冻,你在这厢房里,茶暖碳烤,让老主母受冷挨冻,今日你是出了一口气,但是日后若是老主母不在了,你再想想今日,是否后悔。”

    李锦一听,便瞧见外面那瑟瑟发抖的母亲,那张脸上满是寒霜般的凄惨,李锦不由得心头一乱,百感交集,眼泪不由得落下来。

    朱冲看到此处,便呵斥道:“小时待你如贵子,取名锦字,便可知晓其如何厚爱,此下,只是因为有人挑唆,犯了些错误,难道,就当真要置于死地吗?那昔日的养育之恩,岂不是不如喂一条狗?乌鸦尚知反哺之恩,何况人呼?”

    朱冲一番呵斥,让李锦不由得回想起儿时母亲的疼爱,所有的疼爱,都在这个锦字上便能体现出来。

    突然,看到王氏身体踉跄,李锦再也忍不住了,扑出去,将裘皮貂衣亲手为王氏披上,裹紧,随后跪地,母女二人此刻冰释前嫌,抱头痛哭,众人也不免为之动容。

    朱冲看到此处,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宽慰。

    家和万事兴。

    但愿自己的苦心经营。

    能让这龚氏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