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这郑氏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本想着,这一次,自己回来,能一手夺下家里的大小权务,能为自己的女子找一个好夫君,可是没想到,所有的算盘,全部落空。

    非得没得逞,还要看着那李氏地位日渐巩固,自己的女子,还许配给一个奴仆,居然还是妾室。

    她如何能舒坦。

    突然,郑氏听到一些重要的声响,于是,便悄悄朝着李氏的房门摸去。

    在门前,听着那李氏绘声绘色的话,郑氏就心头一惊。

    “母亲,告诉你,只要朱郎这份营生做成了,那是有百十万两的银子入库呢,我平江府,可是没有人卖石炭的,这是独一份,我们投了五十万两银子呢,倒是寒冬一致,石炭的价格涨个约莫三五成,我们可就是要坐在金山银山过日子了。”

    听到此处,郑氏心头怒火中烧。

    忽然又闻。

    “这生意要是成了,我家大郎可就真的中用了,那时候,我看谁还能撼动本娘子的地位?”

    听到此处,郑氏立即怒火中烧离去,回到房中,自己的女子,龚沁就急忙问:“母亲,定了吗?”

    龚沁这小娘子生的标致,如花似玉,亭亭玉立,又富有诗书才气,浓眉大眼,机灵可爱,此下心头倒是期待着什么。

    但是郑氏却呵斥道:“定了,但是,为娘的,不认。”

    龚沁十分讶异,问道:“为何啊?”

    郑氏气愤至极,骂道:“为何?我的女子,凭什么要与一个下贱的奴仆为妾?为娘绝不甘心。”

    龚沁急忙说道:“可是,大姐二,小妹儿,都说那朱郎才气过人,连父亲与二哥儿都佩服有加……”

    “住口!”

    郑氏呵斥一句,随即说道:“我这就与你姨娘写信,我宁愿把你送到宫中做个婢女,也不便宜那贱奴出生的牲口。”

    郑氏说完,便急急忙忙拿来书信,可是写上一二。

    “该死的李氏,你还想你儿子能回来掌握大权?哼,那京城, 可是我郑家的地盘……”

    郑氏嫉妒,愤怒之下,便写了一封家书,这家书的内容,也如她心境一样。

    颇为狠辣。

    这龚氏的府宅,多少人力求安宁,只是,这妯娌同出一房,那有什么太平?

    朱冲这边倒是不知这其中的风浪,与那父子三人讨论了半宿,直到三更鼓响,朱冲才被放了出去。

    这做学问,比做营生还要让人头大,说的是头昏脑涨的。

    “死鬼,终于舍得出来了?”

    听到李素娘的抱怨声,朱冲就四处寻去,瞧见李素娘在远处,提着灯火献身。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姨娘在此专程候着?”

    李素娘紧了紧裘衣,哀怨看向朱冲。

    朱冲立即心领神会,过去将李素娘拥入怀中,将那冷冰冰的手抓紧怀里。

    两人心中欢喜,也不多说,径直前往厢房。

    回到房中,朱冲一边抱怨,一边将炭火烧的旺旺的,让这房内,热如炎夏。

    随后李素娘便说道:“死鬼,美了吗?这龚氏的千金许了你为妾,比我这徐娘半老,要欢喜多了吧?”

    朱冲也不回答,大袖一挥,扫灭烛火。

    随后便听到李素娘讶异的喘息欢笑声。

    这其中情愫,此刻到也只能如此表达。

    才显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