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受控制,就让他晚上爬,如果不受控制,那么,也只好让他成为历史的尘埃,被历史的车轮碾压了。

    朱冲随即说道:“方老板,此下,还需要你多多奔走一二,这金石,还是需要采办,并且,往大的方向去制备,越大越好,最好大到,眼下所有的商船,都没办法装备,需要重新打造巨大商船的地步才好。”

    方琼立即问:“啊,如此的话,岂不是,要劳民伤财,我平江府的巷道一向狭窄,之前,石炭船就堵在河道了,朱郎可是深受其害啊,若是,再把商船扩大,这,只怕又要堵在河道了,到时候……”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就是要让他堵,他不堵,我等那来的钱去疏通河道呢?他不堵,我等那来的钱去制造巨大商船呢?他要是不堵,我平江府的民众,如何能有额外收入呢?只有他堵,你,我,还有我平江府的各大阶层的人民,才能借着这次的机会,赚银子啊,总不能,我等赚了银子,而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吧?再说了,这劳民伤财,伤的是官家的钱财,与我等有什么关系?我等,只拿该拿的,下面的,该给的,咱们一分不少,都是情愿的买卖,又能拉动内需,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此处,张窦拍手,佩服说道:“朱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简直就是天才。”

    童贯也觉得朱冲的做法,实在是匪夷所思,他都不知道从那来的那么多计策,能把这一个个,一套套玩弄于鼓掌之间,就连圣人,都如他掌中玩物一样。

    平常人贪污,都很直白,就是层层剥削,但是,圣人要是查起来,也简单,逮住了一条尾巴,连锅都给你端了。

    但是,这朱冲不一样,他的要求,有理有据。

    圣人希望金石美妙,那就买大的,大的,就要用大船啊,所以你得造船,诶,得给钱,造了船,河道堵了,怎么办呢?开河道啊,你也得给钱,一切理由,都是正大光明的。

    这期间,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主事的能赚,下面的民众,也能赚,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童贯这等玩弄权术的人,都自叹不如。

    只是,朱冲倒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的就是,要把皇帝的小金库给他剥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