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朱冲立即说道:“当时,举国朝野,无不团结,举国上下一心,党派皆无二想,全力一击,那李元昊根本没有立国的根本,但是,就恰恰这粮草军需出了问题,导致功亏一篑,让我大宋,平白丢失半壁江山,是以,官人,这日后若是要灭辽,这军需,一定要掌握在信任之人的手中,万万不可忘史自毁啊。”

    朱冲的提醒,倒是让章綡心中知晓其中厉害,只是章綡十分忧郁,惆怅道:“你这恭维地话,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章氏如今在朝堂,因为党争已经受排挤,我家大人,已经致仕,官人虽然挽留,但是也只是客套罢了,而排挤我章氏之人,在朝堂已经掌握军政大权,只怕将来即便圣人兴兵,也轮不到我章氏挂帅,哼,那就更不谈军需之事了。”

    朱冲听的出来章綡的现实之处,他也不是盲目自大的庸碌之辈。

    朱冲笑着说道:“这都是小事。”

    “小事?”

    章綡极其震惊,指着朱冲说道:“你且说,如何是小事?”

    朱冲小声说道:“官人千万别以为圣人不懂如何选拔人才,圣人虽然醉心于书画文学,可是,何人当用,何人当如何用,是一清二楚的,你章氏被打压,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正所谓,树大招风,章氏有威震夏朝的不世之功,满朝忌惮,官人如今满门受到排挤,圣人都看在眼里,但是纵容主使者,为何?不过是平衡利弊罢了,章氏太过显赫,又出生将门,我朝历代都忌讳武人当权,是以重文抑武,当下天下太平,才纵容幕后主使者排挤章氏,但是,这幕后之人不如章氏太翁,懂进退,知轻重,一味擅权专弄,等到无用之时,焉有不弃之道理?而圣人也摒弃党争祸斗,为了平衡党争,也断然不会让幕后始作俑者一弄到底的。”

    朱冲地话,让龚宗元也惊的睁开眸子,错愕地看着朱冲,这等揣测圣人心思的事,他龚宗元都不敢多做,他一个小厮,居然敢如此大胆,但,可怕的是,他揣测地居然是七八分现实。

    李锦倒是听不出来有何玄妙,龚浩就更不用说了。

    倒是章綡,心中豁然开朗,他点头称奇,十分欢喜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原来,利害在此处。”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所以,官人不用担心,一时荣辱罢了,官人且静候佳音,等到章氏尽数被那幕后主事所排挤干净,圣人觉得失去平衡,那时候必然会考虑章氏一二的,日后,战事兴兵,官人岂有不复的道理?能灭大夏将帅若是不用,朝堂,也不会答应的。”

    朱冲这么一说,章綡心中更加明朗,心中甚是开心,随即说道:“果然大儒门第,所教所学,都是至理名言,龚翁,子京敬你一杯。”

    龚宗元也欢喜地笑出来,举杯共饮,随后说道:“我倒是乏了,年老体衰,先去歇息,儿郎替我好生招待。”

    朱冲赶紧去搀扶龚宗元,心里暗自叫骂这个老东西,果然人老成精。

    这一切道理都说的通了,剩下的,就是那腌臜交易,他倒是明哲保身,摘的干净。

    将来即便是东窗事发,脏水也泼不到他龚宗元身上。

    不过如此甚好。

    他不过问详细,那剩下的如何安排。

    还不是看自己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