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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股压抑已久的沉痛,从旧日的伤口处喷薄而出,痛得非宜每一根神经都在震颤。
“傅时渊,你哭什么,我还没死……”
非宜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如鲠在喉,字眼卡在喉间,怎么都发不出来。
难道她真的死了?
不行!还不能这么快死!
非宜心底有个坚定的声音在呐喊,巨大的能量在她的周身不断的汹涌,让她的身体猛的抖动了一下,整个人一个就醒了过来。
穿着白大褂的傅时渊身姿笔挺,站在离非宜几米开外的地方捣鼓着试验器材。
金丝边的眼镜戴映衬着他那双锋芒凌厉的黑眸,让他看起来活像一个疯批。
他嘴角噙着血,对非宜露出了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醒了?你的血还挺好喝的。”
下一秒,非宜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
她打量了一眼这个摆满了实验器材的不透光的地方,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这里是实验室。
难道说,傅时渊的反派面孔,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么快,就把女主带去实验室做实验了?
不应该啊……
非宜想不通,只觉得此刻站在面前的傅时渊格外陌生。
傅时渊拿着针筒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笑容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分外诡谲。
非宜也不挣扎,认命地闭上眼。
就在傅时渊手上的针筒马上就要扎进她皮肤的前一秒,非宜忽然大声打断:“等一下!”
傅时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反正都要死了,用得给我个说遗言的机会吧!”
傅时渊愣住了。
“我上有老下没小,存款不多,都还没来得及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外公……”
非宜说着说着,忽然听见周围的暗处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
“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
嘭的一声,礼炮声响起,无数礼花在空中绽开,落到了非宜的头上。
“小宜生日快乐!”
灯光亮起,木君年、凉颂、姚正彬他们都在。
周围哪还有什么实验器材,墙上地上到处都粘着气球和彩带,最醒目的地方还挂着横幅:祝非小宜顺风顺水顺财神,朝朝暮暮有人疼。
生日氛围拉满。
非宜的面前,还摆着一个两层高的蛋糕,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图案——笑容灿烂的小女孩,是照着非宜的模样画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许愿啊!”凉颂已经举好了相机。
“对对对!快许愿!这孩子都看傻啦!”木君年杵着拐杖调侃。
非宜强压心中的酸涩,闭上眼,认真的许完愿后,吹灭了蜡烛。
“wo~!!!”承担拍照工作的凉颂还不忘干起了气氛组的活。
傅时渊已经脱下白大褂,换上了慵懒的T。
非宜本能的后退,惹得傅时渊忍不住发笑。
“刚才,吓到你了吧?”
非宜没点头,也没否认。
其中,笑得最欢的还是凉颂,“我男神的演技真的好好啊!刚才我躲在你后面,吓得气都不敢喘一口。”
非宜笑笑不说话。
如果她告诉凉颂,这就是傅时渊的真面目,凉颂估计能直接吓惨。
“是我让小傅这么做的,你也别怪他。”木君年笑眯眯地说道。
非宜不由得衷心的对木君年竖起大拇指,谁能想到,这么笋的招,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