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怎么,编剧老师觉得被帅哥吻醒的感觉很好?」傅时渊眯着眼看非宜。

    一天天的,这个小姑娘脑袋里到底装了着什么东西。

    「你这是恶意揣测!」非宜两手一摊,拒不买账。

    旁边的徐知鹤拿起剧本挡在两人的中间,将傅时渊和非宜分隔开。

    「都别吵了,傅时渊老师的确不接吻戏,这段吻戏删掉吧。」徐知鹤无奈的说道。

    他以为,这次傅时渊会考虑一下吻戏的。

    没想到还是和以往一样。

    他就发现了,傅时渊和非小宜这两人,好像从进组第一天就开始不停的拌嘴?

    叽叽喳喳的,成天吵个没停。

    徐知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话多的傅时渊,心里难免感到惊奇。

    「所有部门,各就各位!演员就位!三、二、一!tion!」

    打板声刚落,傅时渊眼神骤变,那双一贯盛着冷清的眸中此时清澈无比。

    他在银歌的房间里醒来,眼中全是对现代器具的陌生与茫然。

    「啊!!!」

    穿着睡衣的易然迈进房间后,嗓子里扯出一声尖叫。

    「你是谁?」傅时渊打量着易然的模样,眼神装得很无辜。

    实则,心里早已风起云涌。

    这一位,想必就是银歌了。

    那个盗取别人东西的贼!

    仅仅是这一眼对视,就让易然失了神,她迟疑了一下,竟忘了下一句台词,

    「咔!」徐知鹤喊了一声,他目光紧盯着易然,「你调整一下,重新开始吧。」

    「抱歉导演。」易然垂了垂眸。

    非宜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傅时渊拍戏的场面,觉得挺新奇的。

    只能说,影帝就是影帝,入戏太快了。

    傅时渊眼神一变的时候,非宜都看呆了。

    那一身藏蓝色的官袍,仿佛是为傅时渊量身打造的一般,加上傅时渊那张脸,活脱脱就是一个性子刚硬的民国财阀统领。

    「咔!」

    徐知鹤又连续喊了好几次咔,发现易然的状态怎么都调整不好。

    「易然,你怎么回事?」徐知鹤朝易然走了过去,「是第一次和傅时渊拍戏,太紧张了?」

    傅时渊的演技,是能让老戏骨都咋舌的地步,所以徐知鹤觉得易然一时的紧张也是可以理解。

    但易然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倒又不像是紧张。

    「对不起,导演,我……」易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然,如果你是因为家里的事情难过,可以请假。」

    非宜把易然拉到了一边,「既然来了,我希望你能摈弃杂念,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身为编剧,《黎明之歌》也是非宜心血的一部分,所以她很自然地站在了剧组这一方。

    况且,没有人比非宜更了解易然情绪反常背后的真正原因了。

    昨晚易然因为有事,连夜离开了a市,实则是回家去送见得了重病不知身亡的弟弟最后一面。

    「好奇怪,少了一个吸我血的人,我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啊……」

    易然仰着头,努力不让积在眼眶的泪掉下来。

    一直以来,她的爸妈心里都只有弟弟,除了知道跟她要钱,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非宜从傅时渊那拿来一包纸巾递给易然,「因为你知道,他对你的情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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