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阿斯塔特修士”这一帝国对他们的称呼就已经说明了他们除战斗之外的日常苦修。

    当然也有些例外,比如路明非从几位自“死亡守望”服役回来的兄弟口中听闻过,基因源自初创战团“太空野狼”的阿斯塔特在日常习惯中比较狂野,而源自“白色伤疤”初创团的兄弟则喜欢驾驭战斗摩托奔驰……

    让兄弟们解除动力甲除了松缓他们情绪之外,主要还是路明非感觉食堂的椅子可能承受不起他们的体重;以自己举例,在阿斯塔特时期自己裸体体重是三百二十七公斤,穿上全套动力甲后体重已将近一吨,其他高一些壮一些的兄弟可能还要更甚,就更别提能穿战术无畏动力甲的兄弟了。

    恸哭者牧师尤里奥兄弟则不愿解甲,他需要提防此次出行可能突发的一切状况,比如有兄弟忽然无法压制“血渴”,亦或者是有人图谋不轨向他们发起袭击——虽然路明非极力保证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且恸哭者战士们即使不穿甲也能赤手空拳轻易地打死几头老虎。

    餐厅里忙得一塌糊涂,这间巴洛克装饰风格的豪华大厅虽然足以容纳一千人同时就餐,但如今一千人的食物分量全部都被优先供应给了恸哭天使社团,一些想要用餐吃饭的教授和学生也只能先啃着大众菜猪肘子顶肚子。

    路明非大概确定了椅子的坚实程度,确认承受能力不会让兄弟们吃着吃着摔在地上——牧师兄弟的话就只能站着用餐了。

    恸哭者战士们有纪律地入座,他们的情绪欣喜而高昂,一路走过来无污染的纯净天空、清新的空气、只有一丁点战争痕迹残留的美丽校园、还有那些年轻凡人们脸上各种各样但就是没有绝望恐惧的神情……

    这些短暂治愈了他们永无止境的战争、战团的黑暗未来、过去未能拯救的帝皇的人民等诸多悲伤困扰的心灵。

    他们在这里感受到了那个冰冷宇宙几乎不存在、名为“希望”的东西。

    “都准备好了么?”路明非走到挂着一脸热情迎宾微笑的芬格尔旁问道。

    “您的兄弟们只要不是吃太快,那饭菜交替的顺序应该能跟上……总之可以保证每位战士都是十人份的饭菜。”芬格尔竖起大拇指,“不过‘卡拉什’我不会调,还是得您亲自动手,葡萄酒红酒后边管够。”

    “血有多少?”

    “大概十升吧,没敢买太多,要不然今天倒霉点有人要用血不够那就不好了……而且我怕他们用什么瘾君子之类的脏血滥竽充数。”芬格尔嘿嘿笑道,“反正用学院的钱。”

    路明非看了一眼身后的恸哭者战士们,此时他们都解开了兜帽静坐在餐桌前闭目向帝皇与圣洁列斯祈祷,感激帝皇能让他们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能更有动力和信心为帝皇守护人类。

    有不少战斗兄弟的脸庞变得枯槁苍老,眼眶凹陷,脸上伤痕与皱纹遍布,从基因中传承的圣洁列斯的美丽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压制“血之饥渴”多日未饮用鲜血的表现,圣洁列斯之子除了在战斗前喝上一杯混合有鲜血的“卡拉什”以恢复状态外,其余时间都在压制或者转移自身对于鲜血的渴望,拒绝放纵自己把自己变成一头嗜血的野兽。

    “应该够了……我多加点酒,”路明非叹了口气,“让我的兄弟们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吧。另外还有二十多位兄弟留守在船上,他们的食物分量打包好,一会我和楚子航送过去。”

    “oKoK,”芬格尔挤眉弄眼,再看到战士们结束祈祷之后,才扯着嗓子朝厨房高喊道,“师傅们,上菜咯!”

    侍员们端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的食物鱼贯而出,恭敬地端到了每位战士的面前,菜式以地道的中国风味为主体,锅包肉、狮子头、软炸里脊、明炉烤鸭……芬格尔知道这些战士有“喝血”的习俗后又让中国大厨们额外加了毛血旺和蒸猪血,他承认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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