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夺回了宅子,还打赢了官司,他倒是扬眉吐气了,可你看看你太公这幅模样,昨夜他们居然也能下得去手!如果咱们压不住他,这族里的人心...可就散了。”

    “太公,爹,你们放心,”顾念胸有成竹,冷笑一声,“这个野种,翻不了天!”

    “清安县令算是个什么东西?芝麻绿豆大的官,也敢妄言孝道?那顾怀之所以能赢官司,只是先给那县令设了套,说出父母之孝重于宗族之孝罢了,可那顾怀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件事情!”

    他挺起胸膛,脸上有些激动的潮红:“我那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如今还成为了帝师,他主张恢复周制,周制里什么最重?宗族种姓!那顾怀为了父母之孝,全然不顾宗族,若是被我那先生知道,是要训一句无礼至极的!”

    一直听着的两人明显知道顾念那先生的身份,听到顾念这般说,脸上都浮上喜色:“念儿,你是说...”

    “侵占民宅这一点是扳不过来的,不过法不责众,毕竟是全族做出来的决定,他顾怀也是顾氏宗族的人,难道还真能把咱们顾家全告上公堂?这一点太公和爹都放心,只要找个得力人物发话,那顾怀是没法借这个发难的。”

    “再者就是这孝道了...那顾怀只顾父母之孝,全然不顾宗族礼法,纵家中恶仆伤人,还伤的是同族长辈!就这一点,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顾念阴沉一笑:“既然这清安县令要和稀泥,那咱们就告到应天府去!我去求求我先生,只要他出面,哪个官员敢不重判这顾怀?到时候枉他万贯家财,也要尽数为咱们做了嫁衣!”

    床上躺着的一边坐着的闻言都大喜过望,尤其是躺床上的三太公,精神焕发大笑道:“哈哈,好!不愧是老夫的好孙儿!有你那先生在,这顾怀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到时候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念点点头:“这事不能急,我明日就回去见先生,不过在这之前嘛...可以先摆一桌和解宴。”

    “和解?和那小畜生...”

    “别急,肯定不会和他真和解,”顾念摇了摇头,“可是太公刚才有句话说得对,这顾怀...指不定是因为什么发家的。”

    “找几个同族兄弟,喝顿酒,一笑泯恩仇,套套他的话,要是这钱来路不干净...”

    顾念冷冷一笑:“到时候直接送他一家团聚,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