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妙锦要是回去,怕是转眼就要被嫁出去,”朱棣重新拿起鱼竿,“如今中山王府也是身不由己,离远一些...也是好事。”

    无意间瞥见马三宝的表情,朱棣冷笑一声:“你以为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王妃说的那些?俺这个当姐夫和当恩主的,该怎么管?”

    “就算顾怀那厮心怀不轨,妙锦不也是没走远一些?一个和离了的赘婿,一个黄花大闺女,爱看对眼看对眼,俺怎么去当这个恶人?”

    他摇摇头,将鱼钩远远甩了出来:“指不定接下来有什么风波呢...咸吃萝卜淡操心!”

    ......

    “请我喝酒?”正在和木匠讨论某种两个轮子就能跑起来的便捷交通工具的顾怀纳闷回头:“神经病吧...他们发哪门子疯?”

    “俺也不知道,”魏老三挠了挠头,“还递了拜帖,说是要摆酒让同族弟兄坐着聊聊,把这事了了,少爷要不要看看?”

    “看个屁,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顾怀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黄鼠狼给鸡拜年,瞎子都看得出来。”

    “得咧,”魏老三把拜帖揣进了怀里,“那俺这就去打发了他们。”

    “等等,”魏老三走没两步,皱着眉头的顾怀就把他叫了回来:“几个人?”

    “四个,那没了耳朵的顾三和被俺揍了一顿的顾二都在。”

    “领头的是谁?”

    “不认得,像是个读书人,还挺俊朗嘞。”

    “都是年轻人?那倚老卖老的老王八蛋没在?”

    “没在,少爷你怎么自己骂自己...”

    顾怀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不对。

    顾氏宗族那帮人不可能朝自己低头的...按道理现在应该是老的出面倚老卖老才是,年轻人凑上来是什么意思?

    官司倒是打赢了,那和稀泥的县令最后也没敢把事闹大,两边都批了一遍算是了事,顾怀虽然没破财,但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明明打赢了反而觉得憋屈...这和一开始自己的想法差太多了。

    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名字还挂在那族谱上就犯恶心...

    他叫过魏老三:“你酒量怎么样?”

    “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俺就没喝醉过!”

    “那就好,”顾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酒你去喝...就跟他们说我不在,他们要是转头就走,你就回来,他们要是连和你喝酒都不介意...”

    “少爷这话是在骂俺?”

    “我没那意思,你少打岔,”顾怀摆了摆手,“他们要是连你...要是想从你嘴里打听什么东西,你身为一个秘谍,应该懂我的意思?”

    魏老三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顾怀彻底绝望了:“去和他们喝酒,使劲吹牛,把他们都放倒,看看能不能套出来什么。”

    “喝不过就别他娘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