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般柔和的他。
每次见面，爸爸不是板着脸，就是嫌恶地转身，甚至在家里大肆地使用消毒水清洁。
…………
“好了吗？我带你们去…逛逛。”
三人兴奋地跟上，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毕竟都末世了，总不能还化妆吧。
然而当出门后，他们的心又揪起来了。
“娇娇别看。”李艳捂住石娇娇的眼睛。
小巷子里，两男一女正在肆意地嬉戏着。
卢之杰也低下了头，避免不看那种画面，其实每次他们出来买食物的时候，已经见过这种画面了。
只有石娇娇，从来了之后，就没有出过门，所以此刻有些害怕地不忍直视。
云飞又从兜里递过去一把糖，安慰道：“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石娇娇颤抖着唇，脸色煞白地看着面前，突然愿意站在她和母亲身前的男人。
很想问一句，是什么改变了你？是死亡吗…………
这次的糖，石娇娇接了，她把糖放进兜里，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奶味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旁边看见这一幕的女人，赶紧谄媚地跑过来，对着云飞讨好道：“先生，需要服务吗？五颗奶糖，那个女人给你了。”
女人指了指此刻躺在路边，衣不蔽体，懂得皮肤发青的女人，她仿佛已经失去了生的勇气。
卢之杰有些诧异地惊呼出声道：“是方柔？”
女人显然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于是尴尬地开口解释，“这女人是被两个男人送过来的，然后就一直半死不活地躺着。
我也是为了救她，所以让她接客，得到的食物，也塞给她吃了，不然她早都死了。”
石娇娇有些生气，“她可能就是想死呢？”
女人无所谓道：“我知道她是想死，可是我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为什么要去死呢？
痛苦的事都经历了一遭，不是为了痛完就去死的，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死呢？”
“谢谢，不用了。”云飞拉着又气愤又难过的石娇娇离开了。
女人依旧很热情，“那先生下次有需要来找我们啊！！”
…………
四人之间的气氛，一直低迷到他们进入基地的地下市场。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市场？”
“地下市场，是负责房屋……租赁的工作人员，特意告诉我的。”
卢之杰小声嘟囔了几句，“果然不管什么年代，都是有特权存在的。”
“嗯！所以，要变强才行。”
相比对外人们的冷淡和平静，云飞对母女俩的态度，就温和太多了，“喜欢什么，我买给你们。”
李艳不太习惯这种感觉，紧张地搓了搓手，回答道：“不用了，家里不缺啥。”
石娇娇本来想说，为什么不要？这是他给咱们娘俩的补偿！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不是心疼他的晶核，是觉得如果没有晶核，他就要出去做任务了，那就没人保护她和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