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炉子去学校。
班上有好几个人带火炉子,其他同学没带的,下完课就聚在有火炉的同学那取暖。
那时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像比近几年都冷得多。
最开始她还带着家里的竹制火炉,上课的时候可以把脚搭在上面贼暖和,后来有一次下坡的时候,她被雪滑到了,一屁股摔在地上,把火炉摔坏了。
她爸就用别家用完的漆桶,两边烧个洞,去汽修店要一截厚实铁丝,勾过洞缠紧了当把手,就成了一个火炉。
许轻知可喜欢这个火炉了。
里面的木炭烧的不旺了,拿个木棍翻一翻,把下面没烧过的黑炭翻上去,想要快速引燃它的办法很简单。
直接拎着这火炉,手臂得伸的直直的,画大圈,里头黄色的火呼啦啦的烧的极旺,肉眼可见那黄色的火在黑炭上一点一点如同脉络班蔓延。
冬天的时候,她和同学们还总要比,今天谁穿的衣服多,裤子多。
她裤子最少都要穿三条,一条里裤,中间一条毛线裤,外面一条加绒的黑裤子。
黑裤子耐脏,一个星期才洗一个澡,要穿一个礼拜。
衣服要穿四五件。
一件里衣,两件毛线衣,一个外套不是紫红色就是大红色。
毛线衣不是买的,要么哪个姨婆打的,要不然就是哪个亲戚打的送的。
有时候没比赢,回到家她就要跟她妈告状,说哪个哪个同学穿的比她多,她明天要多穿两件衣服。
她妈也随她来,她要加衣服,她妈真就给她穿。
印象中的冬天,她总是裹的跟个圆圆乎乎的小胖墩一样。
当然,在这种‘互相攀比’的风气里,同学们无一例外都是这种形象。
明明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这些记忆在脑子里无比清晰。
小学的时候,关于学习的记忆很少,大多是和同学大课间的时候扮演玉帝王母疯玩,要么就是捏着学校花坛里的黄土,和着水摔土玩,要摔打成那种四四方方的正方体,互相比谁摔的土更方正。
甚至连学校旁边有条小河,河边的矮土坡,也成了大家玩土的地方。
上下掏个洞,在折一根木棍插在洞里面,把松散的泥土从上面灌上去,反复筛选后,就能得到特别细软的黄泥土。
就连这个都要比,看谁能筛出最细的黄泥。
现在想想,这么玩,有什么意思啊?
可那时候,就是觉得可好玩了。
两毛钱就能买到一张的西游记画片,用剪刀细心的挨个剪下来。
分明一套才两毛钱,但在同学之间仿佛是硬流通货币的存在,顾自定了一套规则。
哪怕是放假的时候,那会儿压根在家里待不住,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乖乖在家。
吃完了饭,就能跑去同学家,到处串门,或者约着出去哪儿玩。
而地点大多不是哪座山,就是哪个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