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壮也不恼他问了句无关紧要的废话,沉着脸嗯了一声。

    老头又啧啧两声:“这没点仇怨干不成这么狠的事啊,是不是你小子的桃花债?”

    桑大壮铜铃似得眼珠子一瞪,不说话。

    王新凤呸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就桑大壮这么个玩意,公的都瞧不上,还能有母的瞧上,也就我家枝枝心好,不嫌弃他。老东西别他娘的废话,到底咋样。”

    桑大壮……娘是亲的。

    老头嫌弃的撇了眼王新凤:“你这老娘们说话是不中听,但对自家小兔崽子的评价还是挺到位的。行了,暂时死不了,给你们看诊的医生有点能耐,蛮牛没事的时候,上山找找有没有灵芝,年成久点的老当归,找着了拿给我,我给制制加药里去。”

    “只是啊,小丫头这身板可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啊……”

    “放你娘的狗屁,那些晦气话就别说了,招人嫌,要啥药跟桑大壮说,这玩意这么大块头,也就这时候能有点用,你好好给我儿媳妇治,其他的别瞎咧咧,要不然下次不给你弄吃的了。”

    老头子无所谓的瘪瘪嘴,自顾自坐旁边桌上开吃。

    一大碗红糖鸡蛋,特地煮锅里给榆枝放着的,榆枝一时半会醒不来,便宜老头子了。

    小老头吃的八撇胡子一个劲的抖,一点汤都没剩下。

    吃饱喝足,不讲究的用衣袖抹了下嘴:“来,把丫头的背露出来,我给扎两针,之后隔三天扎一次,扎够七次,加上我配的药,勉强能不留下隐患。”

    老头背对着炕从怀里掏银针。

    桑大壮和王新凤给榆枝翻面,遮挡好其他地方,就露出背来。

    “好了,扎针疼不?老东西,你下手可轻点。”

    老头子哼了声:“你懂个屁,不懂别吭声。啧,这背青得老头子都不知道从哪下针。”

    老头子嘴上不稳重,手上功夫是真不错。

    几针下去,榆枝的脸色明显好转,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些。

    老头捻着针转了转,又探了探榆枝的脉搏,等了十多分钟拔针。

    “行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能醒,喝点汤汤水水的就行,别吃饭了。这个跌打损伤的药膏不怎么样,小子,带老头子上趟山,找点药材,重新给你做点。”

    “好。”

    王新凤拦住老头问:“你再给看看腰,枝枝说闪着腰了。”

    小老头也给看了看:“没事,估计是这丫头知道自己伤得重,又怕让你们担心,故意说的。”

    王新凤一听,眼眶就红了。

    桑大壮给榆枝盖好被子,嘱咐王新凤照看好,就拎着老头子走了。

    老头子在桑大壮手里,跟个小鸡仔似得,一路骂骂咧咧。

    榆枝一醒过来,就对上王新凤关切的眼睛,扬唇笑了笑:“妈。”

    “诶,枝枝啊,还疼不?”

    “不疼了,让妈担心了。”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妈去给你端药,吃了药,再喝汤,大夫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要是饿的话,咱忍忍,等你好了,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榆枝觉得疼,也不想吃,喝了药,又喝了小半碗汤,感觉又舒服了些。

    “妈,大壮呢?”

    “大壮上山找药了,一会就回来。”

    榆枝拧了拧眉:“大雪封山了,上山多危险。”

    “没事,别担心,那个混蛋玩意厉害着呢。”

    榆枝知道担心也是白搭,只好点点头:“我睡多久了,孩子们是不是快要放学了?妈,今天的事别跟孩子们说了,免得他们生气,也跟着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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