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从人群中走出,他是这块灵田的所有者,也是石小武的师傅。
师傅非师父,只有教导之责,同宗门内元婴真君收徒不同,乃是契约关系。
郭振学的是云雨诀和震地诀,此时面对田间虫灾束手无策,只能恳求陶丰年。
“陶老,您若不愿帮我们就直说,怎能拿个小丫头片子敷衍我们!”
郭振说完,周围人纷纷点头附和。
他们惊讶于江月白修为的暴涨,可他们从来没见过江月白下地干活,无法相信她能独自处理需要二级锋芒诀才能斩杀的冰甲虫。
陶丰年把江月白往身后一护,“你们信不过老夫?”
郭振皱眉,“不是信不过陶老您,而是……大灾面前,陶老您不能拿我们的命根子当儿戏啊。”
面对质疑,江月白心中不忿,扯了扯陶丰年袖子。
“爷爷,他们不愿我帮忙便算了,您累了一天,我们回去休息。”
话音刚落,郭振急火攻心,“长辈说话,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嘴!”
“放肆!”陶丰年怒目圆瞪,“老夫的人容不得你呵斥!”
郭振握拳不语,其他人咬牙忍耐,越发看江月白不顺眼,一来便要拉着能救他们命的陶丰年离开,熊孩子无疑。
陶丰年护着江月白,“老夫身为灵耕师,虽有管理花溪谷之责,但面对如此天灾,根据宗规,老夫当优先保证贵重灵药免于灾祸。即便老夫不帮你们挽救灵麦幼苗,那也无错,谁也没权利指责老夫。”
江月白忙不迭的点头,总算看到爷爷硬气的一面,如果他面对贾卫也能如此硬气就好了。
江月白扭头四顾,贾卫好像不在,难不成又去他姐姐那里吃酒了?
收回目光,江月白见众人低头,明显心中有怨,又不敢发作。
郭振七尺男儿此刻眼眶泛红,大雪加身,寒风萧瑟,江月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无力和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