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偷偷练功去了,你明着压迫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地里努力,你简直不是人!”谢景山气急败坏。
江月白莫名其妙,“我练不练功,努不努力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师!弟!”
“你!我现在也是练气三层,你凭什么喊我师弟?”
“我比你先突破。”
“咱俩同等修为!”
“那我也比你先突破。”
“……”
江月白撞开谢景山,回到阴风涧入口处,看到陆南枝正一脸肃穆的面向东方盘坐。
她面前横着红木金漆的矮几,上面杯盏香炉,皆是雕刻华美纹饰的金器。
陆南枝脊背直挺,理顺衣袖,摆正发髻,净尘术三扫其身。
白衣如雪,雅正端方。
柳枝取盐,陆南枝大袖遮面,洁牙漱口,末了点燃熏香,于袅袅青烟中双手抱丹,闭目冥想。
“她这是在做啥?”
江月白抓抓毛躁的头发,满眼不解的看着陆南枝,谢景山抱着双臂翻白眼。
“问你话呢。”
江月白胳膊肘撞了谢景山一下,谢景山气得咬牙。
“大家族的臭规矩,每日晨起一套仪式,头可断血可流,人前礼仪不可丢。”
江月白拧眉看向谢景山,发髻散乱,干草满身,衣衫歪斜,嘴角还有口水白痕。
同样是面壁思过,跟纤尘不染,贵气逼人的陆南枝比起来,他就是个乞丐。
嫌弃摇头,江月白抓下自己头上草屑咬在口中,半斤八两。
待到陆南枝焚香结束,江月白凑过去嗅着她身上清雅的香气问:“你每天这样累不累?”
陆南枝眼神微闪,“此乃陆氏家规,我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习惯了。”
“不喜欢就不要遵守了,你现在又不在陆氏。”江月白扭头,“你怎么没这些家规?跟个浪荡子一样?”
谢景山嘁声,“我家不兴这些臭规矩,况且我家又不是修仙世家,守着这些没用的规矩浪费时间,涵养要靠平日为人处世,可不是靠这些假模假式的规矩体现的。”
对于谢景山的出身,江月白和陆南枝都不太了解,他不愿细说,两人也不多问。
又是一日暗流汹涌,江月白精神依旧,陆南枝略显疲惫,谢景山欲哭无泪。
夜半时分,江月白放下符笔,舒展筋骨,今日画符一百张,成功三张,还不错。
陆南枝同谢景山齐齐松口气放下书,对看一眼,又不知他们为何会松气。
咕咕~~
腹中雷鸣响亮,江月白拧眉看向谢景山。
谢景山按住肚子,“不是我,我进来之前才偷偷吃了辟谷丹,能顶到明日。”
“不愧是二进宫,有经验。”
江月白夸赞一句,不是谢景山,难道是……
两人看向陆南枝,她神色如常。
“是我。”
咕咕~~
陆南枝默默忍耐,坐在案前保持仪态。
一瞬寂静之后。
“噗哈哈哈,陆师姐你在我心里高雅的形象全崩塌了哈哈哈,原来仙女也会饿到肚子叫哈哈哈。”
江月白捧腹大笑,谢景山用力憋着不敢多笑,他知道陆南枝日食一桶饭,饿了两天肯定扛不住。
陆南枝面颊羞红,神色懊恼,拧过身去不看江月白。
“筑基之前无法辟谷,饥饿乃是人之常情,有何好笑!”
江月白扶腰抹泪,嘴角酸痛,“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