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
江月白不敢想下去,立刻朝花溪谷飞奔。
花溪谷里,青砖小院。
陶丰年听着江月白泣声质问,有些晃神,半晌才道:“你担心的只是我快死,就不担心我真要夺舍你?”
江月白哭着大喊,“我又不是棒槌!贾卫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信!”
陶丰年失笑摇头。
江月白气得抹泪,“你还笑!”
“你自己都说贾卫的话不能信,还哭?”
江月白愣住,鼻涕流下来。
陶丰年揉揉江月白的脑袋,“放心吧,原先确实寿元将近,但上回去南谷坊市,爷爷已经找到办法暂时延寿。”
“暂时是多久?”
“三年,只要你三年内能考上灵耕师,爷爷便能跟宗门要一颗十年的延寿丹,然后再次冲击筑基,之后便有足够的时间去谋划。”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道法自然,强求不得,爷爷不想你背负压力修行。”
江月白抹掉眼泪,“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一定不要抛下我,你发誓!”
陶丰年见江月白在倔头上,只好装模作样的发誓安慰,虽然虚惊一场,可贾卫为何突然要告诉江月白这件事,陶丰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月白也是一样,心中忐忑难安。
思前想后,她决定不等三年。
延寿是逆天的行为,就算只是十年的延寿丹,炼制出来也会遭受丹劫,很难保证产出。
江月白又跑了趟讲法堂,陆南枝和谢景山都说会尽力帮忙。
但具体什么时候能弄到,谁也无法保证。
原本明媚的日子蒙上一层阴霾,那日之后江月白不再离谷,将自己关在小院中,没日没夜的练习灵耕法术。
陶丰年说得没错,道法自然,她以前练习法术虽然辛苦,可每一日只要有进步都很开心。
如今心中压着巨石,只觉进步还不够,距离目标还有很远很远,叫她不断压榨自己极限,累得难以喘息。
而且,法术的熟练度增长远不如从前。
过犹不及,适得其反,她渐渐体会到了。
一日日的苦练,唯有与陆南枝鸿雁传书,能疏解她心中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