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边把这东西丢了,才被抓进这昭狱。也是昨天审问才知道,原来丢的这物叫江湖令……哎……”

    张邋遢于是关心起来,“不知小友曾玄君可否详细一说,切让我来分析分析。”

    本来这是秘密的,可想有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凭锦衣卫的手段,更可能直接命葬于此。叹息半晌,他才放下心系,反正都是死,不如把这段时间命运的不公一吐为快。

    于是曾玄君一五一十把师父怎么得到江湖令,怎么让他来京城,怎么进的昭狱的事详详细细给张邋遢说了个遍。没想到一说完,这个人轻松了不少。就算是死,他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了。

    张邋遢很认真在听,时而皱眉,时而闭目思考,等曾玄君说完,他也跟着轻松了下来。原来如此,张邋遢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也同时生出许多疑问。

    曾玄君见张邋遢的神情比自己还起伏,难不成这老头也对江湖令如此感兴趣?呵,这就是世人的嘴脸,不过无所谓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又能做什么呢?看他年纪近百就算出去又能做甚?江湖那么大他上哪找?就算他找到,对于他那仅剩不多的年岁又能做什么?算了算了不想了,爱咋咋的吧。

    张邋遢却说道,“不对,中间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曾玄君已经对此事没有兴趣了,可这老头这样一说,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扯谎吗?随即曾玄君大声道,“我可没有说谎哈,你不信就算了。”

    张邋遢却不生气,严肃道,“正因为你叙述的都是事实的,所以这事才不对。”

    顿时曾玄君也来了兴趣,毕竟和自己切身相关。“敢问是哪里不对?”

    张邋遢反而问道,“你可知锦衣卫和东厂的区别在哪?”

    曾玄君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张邋遢继续说道,“当今皇帝在永乐十八年,设立了东厂。东厂的首领称为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通常以司礼监秉笔太监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担任,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官。”

    “除此以外,设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曾玄君听得很仔细,他虽然早闻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但具体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他听得很仔细。

    “具体负责侦缉工作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丑寅卯十二颗,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役长各统帅番役数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干事’,这些人也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 ”

    “东厂不仅在机构及人员配置上更加精干合理,而且在侦缉行动上制订了相当严密的制度。如每月初一东厂都要集中布置当月的侦缉工作,厂役在东厂内抽签决定所负责的地盘。在文献记载中可以发现,东厂厂役的工作种类都有特殊的名称。例如监视朝中各部官员会审大狱及锦衣卫拷讯罪犯者名为‘听记’,在各处地方官府访缉者名为‘坐记’,还有某位官员有何举措,或某城门捕得要犯,胥吏记录上报东厂者名为‘打事件’。这便是东厂的主要职能和构造。”

    曾玄君如醍醐灌顶,原来他江湖人眼中这小小的东厂番子居然是这样的。这段知识,算是让曾玄君受益匪浅,他也更佩服眼前这老头子了一些。

    张邋遢却问道,“这下你知道锦衣卫和东厂的区别在哪了吧?也明白你刚才说的话矛盾在哪了吧?”

    曾玄君又仔细回想到他师父对他所说,突而狰鄂,“您是说东厂对外的作业全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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