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率先拱手辑礼道。

    既然人已经到来,故而白衍便率先开口。

    事情是白衍做的,而后给白氏添麻烦,白衍自然不会装糊涂。

    木桌另一边。

    白裕有些意外的看向白衍,没想到白衍那么直接。

    不过听到白衍的话,白裕看了两位兄长一眼,率先点头。

    “告诉我们,你为何要除掉那么多士族,甚至连秦国的将领,也一一不放过,你可知晓那些人背后的关系,涉及广泛。”

    白裕转过头看向白衍。

    说话间。

    白伯与白岩看着一身秦国官服,头戴爵弁的白衍,眼中满是复杂。

    在雁门一事之前,不提平阳孟氏与西门氏,就是雍城以及其他地方的大大小小士族,甚至是王室宗亲,都想着与白氏交好。

    更别说秦国之中那些大小派系官员。

    然而在白衍屠杀雁门士族之后。

    不仅原本登门的那些士族避讳白氏,就连一些原本就与白氏交好的士族、官员,都几乎与白氏翻脸。

    白氏这里还算好,只损失一些关系与人脉,至于生意少一些也无所谓,但在朝堂之中的白裕,可是多了不少政敌。

    本就与右丞相昌平君有仇,如此树敌之举,实属太不明智。

    “白衍知晓!”

    在众人的目光下,白衍缓缓点头。

    白衍看向白裕,看向白伯、白岩一眼,抬起手。

    “雁门之乱,乱在其根,白衍杀人,实属迫不得已,纵观颍川乱事,白衍在雁门,若是不除那些人,不过一年半载,白衍不仅会重蹈大将军杨端和的覆辙,甚至会被那些士族与昌平君联手,害死在雁门!”

    白衍说道,说完之后,想了想。

    “颍川乱,乱在士族,赵国亡,亦是如此。白衍在雁门,昌平君在朝堂,白衍今日不动手,他日士族就会除白衍!”

    白衍说完便不再言语。

    白衍没有说要在雁门发展根基,也没有说是要收服赵边骑,甚至没有说是为了报答王上,以及获得王上信任。

    那些话,白衍清楚即便是说出来,白裕、白伯、白岩定还是会觉得,此前在雁门不留余地的做法,还是太过。

    故而白衍在面对白裕等人时,只能换一个角度。

    既然询问为何要除掉那些士族,那就只能怪白氏,若非白氏得罪昌平君,若非昌平君是秦国丞相,白衍怎么可能会如此着急对付士族。

    说到底还不是放到雁门,根基不稳,秦国朝堂内又有一个人位极人臣,权利仅次于嬴政的右丞相时刻盯着。

    书房内。

    听到白衍的话,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白伯,突然一时语噻。

    白岩倒是还好,毕竟看着身穿官服,年纪轻轻的白衍,他本就不是来质问白衍。

    可以说在雁门一事发生后,在所有族人都被白衍吓到,就连父亲白仲都不理解白衍的时候,唯有他白岩一人没有着急质疑白衍。

    吃一堑长一智。

    当初眼瞎,把这么好的女婿给拒之门外,白岩不知道多少次都在书房中,看着窗外而后悔。

    每当听到那个年纪轻轻,就身穿秦甲,腰佩秦剑的白衍,在外率领铁骑与李牧交手,攻破阏与,攻破井陉。

    一件件事情传到耳中。

    白岩有多后悔,不站在白岩的角度亲自体会过,是无法形容那种后悔,到底有多苦涩。

    故而在雁门一事后。

    白岩从头到尾,都不着急,他心中浮现那个年轻少年的身影,总有预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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