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旁的暴定、暴彨等人,也都一脸无措的表情,满是疑惑的看向白衍。

    在他们眼里,起初荆默不过是暴禹带回来的一个故友之子,要武艺没有武艺,要学识没有学识,虽然机缘巧合下被申老看中,但后面有要事,申老急匆匆的便离开阳矅,事情也不了了之。

    眼下,看到荆默不仅出现在这里,更是拿出如此多的金子,这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讶、不解、疑惑。

    「暴老,如今颍川大乱,未免再受波及,还请暴老带着暴氏离开颍川!这二十金,权当沿途盘缠。」

    白衍对着暴老辑礼道。

    白衍没有具体说让暴氏一族去哪里,事发突然,一切都超出此前他与暴禹的预料,原本他与暴禹从未想过,暴府有朝一日,要离开阳矅。

    至于暴氏一族日后是去雁门还是去哪里,这些白衍都没有替暴氏做主,全留给暴禹决定。

    「禹伯父的书信想必过几日,便会送到沁乡,暴老可带族人前去沁乡等候消息,此前荆默已经备好住房,暴老去了便有人接应,日后暴氏一族,禹伯父定有安排!」

    白衍话音落下。

    暴老便抬起手,一脸疑惑的看向白衍。

    「汝是?」

    暴老真的懵了,此刻完全不知道白衍的身份,但看着这二十金,以及眼前的一幕幕,暴老还没老眼昏花到依旧认为眼前少年,不过是一个攀关系的穷困子弟。

    「日后有机会,暴老自会知晓!」

    白衍没有把身份告诉给暴老听,毕竟这里还是在阳矅城内。

    见交代得已经差不多,没有什么要嘱咐的,于是白衍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看向暴老一眼,抬手打礼,紧接着对暴定、暴彨等人也拱手打礼,礼毕后,便朝着府邸外走去。

    留在石凳上的二十金,是除去将士们花销之后,剩下的钱财,原本是用于收买人的,后面那三百多人被暴原带去新郑,这二十金便一直都存有,眼下倒是刚好给暴氏做盘缠。

    此前暴氏已经耗空全部家当,仅剩不多的,也用于酒宴,或者被暴定拿去酒楼开销,没有盘查估计都去不了哪里。

    院子内。

    看着白衍从身边走过,暴彨看着白衍离去的背影,双眸之中满是疑惑,回想此前那少年卑微的表现,再看着眼前少年,在这样的情况下波澜不惊的模样。

    这前后之间的对比。

    蓦然间,暴彨这时候才突然想起,那晚申老笑着说出的话!

    或许从始至终,仅有申老一人,看出那少年不一般。

    打紧接着更大的疑惑,便浮现在暴彨心里。

    他!

    到底是谁?

    暴彨怔怔的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芳心之中,满是不解。

    「父亲!」

    暴定见到那少年离去后,目光转而看向那木盘上的二十多金,眼神透露出一抹渴望、火热,但回想起当初对那少年的态度,以及心里的轻视,就是老脸再厚,眼下都觉得那金子烫手。

    至少在没有父亲的同意下,很烫手。

    「哎!」

    暴老也收回目光,对于那少年的身份,以及所有经过,恐怕只能等到日后,见到长子方才能得知。

    看到次子那渴望的目光,暴老看了一眼那些金子,缓缓点头。

    「收下吧!」

    暴老说道。

    落日前,阳矅城头,在看守城头的秦国士卒目光下,原本一贫如洗的暴氏族人,拿着出城信物,一家老小,缓缓乘坐着木拖车,离开阳矅。

    「若没有将军,恐怕暴氏一族,都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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