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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凿通鸿沟、烛河之水。”

    鸠没有具体说出大梁如今的具体情况,想要让自己的将军白衍,此刻能好受一些,不仅是他,就是所有白氏铁骑的将领都清楚,如今全军之中最难受的人,便是亲口下令的将军。

    他们白氏铁骑的将士,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将军。

    这也是为何,将军不是白氏子弟的消息,此前负责看守囚徒的铁骑将士,是最先知晓的,然从头到尾,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将领、没有任何一个将士,对白衍有过一丝异心。

    始于其姓,义于其行,忠于其人,哪怕白衍不是白氏子弟,所有将士都没有丝毫离开白衍的念头。

    比起白氏的名讳,将士们更在意的是,白衍是真的在乎他们每一个人,逢战白衍必在前,荣辱与共,同生共死,也会在战后担忧他们任何一个将士的情况,拿王上所赐之财为将士们疗伤,用自己居住的府邸,为战亡将士们立祠,亡将遗孤,白衍也会尽力照顾到。

    这些事情,别说其他将军,就是此前的白裕将军,都从未做过的。

    将士们都是人,面对白衍所做的一件件事,他们比任何人都铭记在心,甚至别说他们这些将士,就是那些死去将士的故乡家人,都绞尽脑汁要来到雁门,想在白衍麾下,为白衍效命。

    “醒了,将军!”

    突然医师的声音响起,鸠回过神,随后便看到,在医师的医治下,将军亲伯居然奄奄一息的睁开双眼。

    白衍这时候走上前,看着大伯,目光满是复杂。

    看着大伯见到他后似乎满是激动,用尽全力,动了动嘴,白衍见到大伯那眼神,犹豫之后,方才靠近大伯。

    一靠近,白衍便能闻到大伯嘴里的臭味,犬屎有多臭,养过犬的人都清楚,风干之后还好,若是一直潮湿封闭着,那味道

    “杀魏王!杀魏王!”

    白衍听着大伯用尽全力,依旧无比虚弱的声音,叹口气,看着双眼绝望流泪的大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要去大梁。

    不过这话白衍可不会说出来,毕竟大伯都已经成这模样。

    “大伯安心,白衍不会放过魏王的!不过眼下,大伯必须告诉侄儿,大伯可曾把父亲之事,告诉尸家?”

    白衍没有拒绝大伯的请求,看着大伯被魏王假打断双腿,砍掉双手的模样,对于魏王假,白衍自然也不会留。

    不过在这之前,白衍要弄清楚一件事。

    那便是大伯有没有把父亲、母亲的事情告诉尸家,尸埕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助大伯,这点白衍心知肚明,不过白衍却同样了解大伯的心性。

    贪婪,这是此前白衍最厌恶大伯的原因,从小到大,大伯就想着从祖父、父亲那里拿钱,恨不得把所有钱都让大伯拿去花,大伯才舒服。

    也是因为大伯的这个心性,此前在得知尸埕的举动后,白衍能一直能安心的原因之一。

    以大伯的贪婪,一旦有机会,是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尸埕乃是魏国尸相,接触之人多半非富即贵,并且方才接触大伯,最多知晓大伯无才,短时间根本不会知晓大伯的心性,到底有多自私自利,有多贪婪。

    别看大伯出身低微,但却够贪。

    “未曾~说~过.”

    白衍低头听着大伯的回复,抬头看着大伯那泪眼闪烁,眼神尽是悔恨的模样,似乎真的不像是作假。

    白衍这才放心下来,看来果然还是作为侄儿的,最了解自己的大伯。

    “大伯安心修养,日后大伯余生,衍儿都会命人照顾,魏王哪里,侄儿会为大伯报仇,大伯别担心。”

    白衍起身对着大伯说道,看着大伯那绝望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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