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面前,在田鼎与田琮的询问下,不断说着什么。

    四年前当初调查过邹兴之死的官员、小吏、士卒,除了一两个生病死了的,其余的都已经被调到其他各地,而刚好就有三个,被调到临淄附近的乡亭。

    这也与韩、赵、燕接连亡国的原因息息相关,大量的他国士族权贵,以及百姓,都纷纷来到齐国,特别是临淄附近最受士族权贵的喜爱,故而在这四年多的时间里,本就拥有人口数十万的临淄,户籍爆发一般的增多。

    田府这数年间,三个巨大的府邸,都不足以收纳送来的奇珍异宝,一箱箱金子,这就可以看得出,到底有多少士族权贵到来。

    “什么?我们田府之人?”

    田琮听到三个官吏说的话,眉头微皱,满是疑惑的看向父亲。

    若是田琮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田府从未收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供奉在府邸之中。

    “回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四年前,的确曾有一少年,手持田氏信物!”

    一个官吏满是恐惧的看向田鼎,生怕田鼎不相信他。

    其他两名男子也在这时候,缓缓点头,三人当初虽然都没有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不过隐约间,他们还记得事后,听到同僚提及那少年时,一脸钦佩,却又不告诉他们其他事情的模样,在他们不断追问下,方才说出那人是田府的人,少问,并且还提及其检查尸体的手法,不愧年纪轻轻,便能成为田府的门客。

    “父亲,要不孩儿立即命人去调查一下,把当时所有人全都找出来!”

    田琮看着三个小吏的确所知不多的模样,眉头微皱,转头对着父亲说道。

    田贤也在一旁,有些惆怅的看向那三人。

    然而正当田琮与田贤,以为父亲定会决定彻查之时,却发现父亲似乎想起什么,一脸震惊的模样,眼神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前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见状兄弟二人满是不解的看向彼此,却也耐心的看向父亲。

    许久后。

    “此事不必再调查下去了!”

    田鼎缓缓抬起手,然而脸上依旧还看得出震惊的样子。

    这让田琮、田贤满是好奇,不明白父亲为何说不需要再查下去,眼下明明什么都还没调查出来。

    “带他们退下。”

    田鼎吩咐道,看着那三个官吏跟着扈从离去后,田鼎依旧难以掩饰眼神中的惊愕,难以相信。

    若是一开始的时候,田鼎还记不清什么,那么提及年少,田府信物,检查尸体的举动,蓦然间,田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就在四年前,爱女曾经在临淄城外,碰到一个少年,后下人去调查后,得知那少年乃一个耕农之子,彼时是他吩咐下人去警告那少年离开齐国。

    田鼎并没有亲眼见过那少年,而若是田鼎没记错的话,下人当初便说过,那少年便是一个敛尸人。

    “父亲!”

    “父亲!!”

    田琮与田贤见到父亲失神恍惚,慢慢起身的模样,连忙也跟着起身,皱眉看向父亲。

    然而对于兄弟二人的呼喊,田鼎根本没有回应。

    书房内,田鼎面露思索,慢慢走着,随着四年前的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出现在脑海里,邹兴,接近女儿的敛尸少年,他命下人去把少年赶出齐国,巧合的是邹兴被田献带人谋杀,方才那三个官吏说过,一个手持田府信物的少年路过,并且还特地去确认尸体……

    一件件事情从脑海里闪过,田鼎的瞳孔逐渐睁大,当最后脑海里浮现出画面时,已经是在洛阴城,那个一脸清秀,面色内敛的少年,一个名叫白衍的少年,穿着秦国官服带领诸多秦国官员,等在城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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