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管是本人还是冒领,都会与赏钱无缘,谁敢闹事,身后看守一箱箱装满钱币的秦卒,腰间的利剑,可都是拿来杀人的。
“还剩多少?”
钟离郝站在府邸大门下,望着门外喧嚷沸腾的无数人,转头看着老仆人,皱眉询问道。
“大人,快发完了!不剩多少了!”
老仆从对着钟离郝说道。
钟离郝闻言,深深吸口气,看着远处那一箱箱空荡荡的木箱,被丢弃如山,叹口气,眼中有些失魂落魄。
眼睁睁的看着钟离氏的家财,尽数散去,钟离郝说不心痛那是假的,可已经与白衍绑在一起的钟离郝,早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出力,白衍若是兵败,别说家财,就是他们一族所有人,都难保命。
眼下,只希望白衍能胜项燕,若是有机会,等秦国恢复,他日攻破楚国都城寿春后,会想办法回馈于他。
“去城守府!”
钟离郝心痛的看向那些,此前装满钱财的木箱,如今什么都没有,最终还是决定眼不见心静,不看还好。
城守府中。
钟离郝见到白衍时,便看到书房内,一个美人,怯生生的站在木桌旁,低头看着白衍,两手捏着衣角。
“白将军!”
钟离郝上前,对着白衍打礼。
“郝君子!”
白衍望着徐师,叹口气,随后对着钟离郝拱手打礼。
此前白衍怎么都没想到,那日牤看到他失去理智的模样,会擅自做主,命将士把事情告诉给徐师,导致早就已经离开的徐师,贸然匆匆返回,前来钟吾城。
“赏钱之事如何?”
白衍请钟离郝入座后,便开口询问道。
钟离郝点点头,随后告诉白衍,赏钱都已经发下去,不过说话间,钟离郝的苦笑表情,以及眼中的心疼,依旧掩饰不住。
这是实实在在的心疼,三万人啊!
纵使钟离氏是钟吾城百年豪族,商铺、酒楼、土地等等,非寻常士族能比,但经过这般挥霍,基本已经掏空积蓄,更别说此前宗族一脉之人,没一个是省钱的主。
“郝君子放心,今日之损,王上定将不会亏待钟离氏!”
白衍也看得出钟离郝的无奈,抬手说道,给钟离郝画饼。
此前白衍也没办法,不出钱,就是拿刀赶着,百姓都不会拼命跑,甚至会找机会,一哄而散,但凡有丝毫破绽,楚将项燕,以及范增等幕僚,一定会察觉异常。
唯有百姓自己心甘情愿去拼命,方能让楚军不会怀疑。
“只要将军击败楚军,区区钱财,郝不求回报!”
钟离郝拱手说道。
谈话间。
白衍转头望见徐师低着头,小心翼翼拿着茶水过来,给他与钟离郝倒茶。
看着徐师的模样,此刻白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提没多久就要领兵离开,去与楚军决战,就是这钟吾城内,到处都是刺客,徐师善毒不假,但是面对刺客,徐师便是手无缚鸡之力。
这段时日以来,府邸内被害的仆从便不下十余人,所有仆从都是被刺客所杀,连钟离氏的府邸都不例外。
知道城守府的仆从,都从钟离氏那里带回,故而刺客都想成为仆从,从而靠近他,那些刺客心狠手辣,知晓钟离氏离不开仆从伺候,为了一丝丝机会,几乎是恨不得杀光城守府以及钟离氏的数百个仆从。
而战场,就更别说有多危险,徐师不仅不会骑马,战场上局势瞬间万变,一个不好,就是善战的猛士,都会被敌军吞噬,被乱刀砍死。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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