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逑听到白衍突如其来的话,全部都看向白衍,有些诧异。
荀朔愣了愣神,最先反应过来,明白过来的荀朔,转过头,看着院子内逐渐铺上薄薄的白雪,荀朔清楚,白衍说得没错,项燕一定会趁着这场大雪,领兵离开楚东。
这也意味着,白衍很快便要统领秦军,要与留守在楚东的楚军决战,楚军赢,则白衍死,白衍若是赢,楚国亡国在即。
半个时辰后。
伴随着落雪纷飞,城守府邸大门处,十余名铁骑将士,各自拿着竹简,骑着战马,冒着大雪朝着城门方向赶去。
……………………
“听说了吗,子台,白衍统领秦军,击溃楚军,斩杀楚军七万,破楚军大营,战楚将景骐,以及此前背叛秦国的昌文君。”
“什么?被包围的白衍,反而击溃楚军?”
“那还有假,整个临淄城都已经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齐国人的白衍,乃名将也!等到了临淄城,子台你就知道了!”
林间小路上,在一个简陋的木棚下,三个中年男子,正在闲聊着,一旁除了一个妇人,还有两副扁担放在一旁。
与其他两个中年男子身着穿着缝补布衣不同,名叫子台的男子,身上已经褪色的衣物,则是七八年前,齐国稷下学宫的学子衣物,那些年所有学子都最推崇这个款式,被无数士人争相效仿。
虽然如今过去多年,士人追崇的衣物早已改变,但并不妨碍,其他人一眼便看出,这个男子,曾经也是个学子。
“那田鼎,当真是齐国罪人!若非田鼎,那白衍当是我等齐国猛将也!怎会为秦效力,唉……”
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说着说着,就是一脸愤慨不平,满口怨言,被身边的村民拉了拉手,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中年男子还一脸委屈。
“别拦我,今日就要骂,骂田鼎的人多了去,到临淄城看看,多少人因为此事而捶足顿胸!那田鼎的名声之臭,哼,比那仲衍一般……”
中年男子名叫篼,拉他的男子名叫虓,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旁边的子台,还有子台的妻子,兄嫂,都是一个村子的人。
当本能的提到仲衍,也就是子台的仲兄,其次子水衍时,篼才反应过来,眼下这子台,倒是需要靠着其仲兄一家的接济。
都是老习惯了,当初那小子一身臭味,所有人都说,再没出息,也不该小小年纪去干那般恶臭的活,闻到都要作呕,别说他们不住在水村,就是其他村子,但不管大人小孩,提及臭味时,都喜欢用那小子对比,更别说水村的人。
若是放在以前,他们在子台面前嘲笑那水衍一身恶臭,令人作呕,子台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也会插话两句,毫不在意的与他们闲聊。
可惜了!
想到这里,篼有些疑惑的看向子台,还有子台的妻子。
“子淮可有来信,说何时回来?”
篼一脸好奇的问道,当初姿态家,可是村里排得上号的大户,可惜后面卖掉大部分田地,导致如今连粮粟都吃不起,还需子台仲兄一家救济。
但所有人都知道,别看子台家现在过得不好,但等子淮与子卢回来,那日后子台一家,可就熬出头,说不定还能在临淄城内,置办个小房子。
“是啊!子淮离家那么久,为何迟迟不见归来啊?”
虓也在一旁,好奇的问道,虽然子台一家,曾经心气高傲了些,但想想家中那么多士人,也的确该那般,至少眼下看着其仲兄那一家要顺眼得多。
虽然虓与子台仲兄没有什么大仇,反而曾经在日常之中,多被子台一家看不起,但如今和子台关系好了不是,眼下反而看着原本很穷的子台仲兄一家,日子突然比他还要好许多,这感觉,让-->>